第(1/3)頁 周玄身纏金光,自云中疾掠而過,遠(yuǎn)遠(yuǎn)看去,恍如游龍在霄,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焰尾。 “法海大尊他……往那邊去了?” “那個方向是?” 清云道人瞇起了眼睛,喃喃道:“似乎有些像是……保定王府的方向啊!” 寒梅道姑道:“我聽說那保定王府一脈處處與周玄為敵,更多次以勢壓人,如今法海大尊既然現(xiàn)身了,去討個說法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眼下這個時間頗為微妙,他去保定王府,只怕不善啊……” “阿彌陀佛……”法天禪師誦了一聲佛號,微微搖頭道,“河洛煙波再起,風(fēng)云突變,如今地發(fā)殺機(jī),龍蛇起陸……諸位道友切記收束門人,切莫攪這一趟渾水了。” “阿彌陀佛……” 云海深處。 周玄在心中回想著河洛的地圖,向著保定王府徑直掠取,在縱地金光法的極速催谷之下,不過盞茶功夫,他便已經(jīng)來到了保定王府之外。 保定王府地處河洛東北,修建于群山萬壑之間,有一郡之廣,而其中的風(fēng)水更是宛如樹葉的脈絡(luò)一樣穿梭不息,最終像是百川匯海一樣向著一個核心點(diǎn)涌去。 “這保定王府,果然在那三脈之主、百川之源處,居然有一郡之廣!”周玄心底暗罵了一聲,眸光一凝,當(dāng)即以隔垣洞見望去,同時他神識卷處,頃刻間將整個保定王府覆蓋其中! “里層空間果然還在!” 在他的隔垣洞見觀望之下,整個保定王府籠罩在一片灰色霧霞之中。 那灰色霧霞具備了一定的隔絕探查之能,但饒是如此,都無法掩蓋王府深處的血光。 周玄踏著虛空,向保定王府的核心處沖去,途徑王府外圍的山脈時,他淡淡地向著林間的陰影處投去了一眼,接著勢頭不減反增,直向保定王府主府的上空掠去。 山脈陰影處人影窸窣,竟是早已埋伏好的無數(shù)金龍衛(wèi),見周玄破空而去,頓時一個個果決地架起弓弩祭起法術(shù),準(zhǔn)備發(fā)起攻擊。 “快快放下!別出手!”金龍衛(wèi)隊長趕緊喝止,“統(tǒng)領(lǐng)已向金龍衛(wèi)十支總隊下令,此乃法海大尊,風(fēng)水之變期間,見法海大尊如見統(tǒng)領(lǐng),不管他要做什么,任何人不得阻攔!” “任……任何事?”有金龍衛(wèi)瞪眼。 “白癡!”金龍衛(wèi)隊長拍了一下那小子的頭,“你懂個屁,就算你要攔,你攔得住嗎?統(tǒng)領(lǐng)說了,法海大尊乃是‘自己人’,放機(jī)靈點(diǎn)!” “是是是……” “趕緊把守各個關(guān)口,夏辜爾蟄伏已久,若有逆亂犯上的動作,立刻以雷霆之勢鎮(zhèn)守,撐到統(tǒng)領(lǐng)到來!” “明白!” …… 保定王府高空。 縱地金光破碎,周玄的身影自其中顯露而出。 他大手一揮,地脈龍氣咆哮崩騰,將籠罩了保定王府的灰色霧霞掃蕩得一干二凈! 隨著霧霞的散去,府內(nèi)無數(shù)的供奉門客,均是被這動靜給震驚到,一個個驚魂未定地仰望天空,大吼道:“敵襲!” “你是何人!膽敢侵犯保定王府?!”為首的供奉厲聲質(zhì)問,說話之間,一尊法相自其身后浮現(xiàn)而出,手掐印訣,死死地盯著周玄。 王府深處,有合體期強(qiáng)供奉失聲顫抖:“他、他是……法海妖僧!我曾在秘藏司中見其出手,翻手間鎮(zhèn)壓一方風(fēng)水,其威如獄,不可力撼!” “王爺和飛鶴仙師呢,快快請他們來!” “這么大的動靜,根本不用叫就該出現(xiàn)了!他們?nèi)四兀俊? 王府上方,周玄揮散霧霞之后,神識已將整個王府都一覽無遺,但正是如此,他的眉頭才一下子緊皺了起來。 “夏辜爾、夏辜穎、飛鶴道人這三個人全無蹤跡!那里層空間該不會也——” 對于你下方供奉的叫囂,周玄熟視無睹,緊接著,他便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之下,握起一拳,狠狠地崩在了里層空間的門戶之上。 “嘭!” 一聲巨響,空間應(yīng)聲破碎! 只見得王府庭院所在的位置,虛空塌陷,露出了一方黑黝黝的洞穴。 里層空間一暴露,一股濃郁且腥臭到令人作嘔的氣味,頓時彌散了出來,像是腐爛的尸堆一樣飄出了近乎實(shí)質(zhì)化的淡黃色惡臭! 所有聞到這個味道的修士,眉頭均是緊緊地鎖了起來。 一些供奉的眼中更是下意識地流露出了驚慌之色。 “好濃郁的生靈死氣、不甘怨氣、陰邪晦氣!以空間門戶為阻隔,做到不逸散分毫!這夏辜爾為了協(xié)助劫天教主布置祭道法壇,到底坑殺了多少無辜的生靈!”周玄瞇起眼睛,化作金光沖入了洞穴之中。 如今時間緊迫,他沒有時間以《摩訶楞伽經(jīng)》超渡亡靈怨魂,便祭出聚魂珠,將這里面的怨魂一并收取,待此間事了,一并超度。 收取亡魂之后,他以解厄之術(shù)推過里層空間,將這黑暗幽深的空間,重新打掃出光亮之景! 在解厄之術(shù)的威能下,里層空間馬上露出真容,無數(shù)道目光也是好奇地隨著周玄而望向了其中,緊接著,沒有一個人的臉上能夠保持平靜! 只見得那里層空間乃是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的中央處乃是一個石臺,石臺上擎著一根斑駁的石柱,那石柱上的鐵鏈銹跡斑斑,但其上的符文卻像是吸飽了鮮血一樣嬌艷欲滴,閃爍著猩紅而妖異的光彩。 在那石臺之下,竟是一個填滿了白骨的深坑。 那深坑之中,不只有人族的骸骨,更有著許多非人生靈的骸骨,這些骸骨上有些還掛著腐肉,白骨之上更是沾滿了粘稠的血漿。 整個血池,血跡未干,就像是被人倉促之間抽干了所有的血液一樣,殘留的血液,則是風(fēng)干成了血漿粘在了這些骸骨之上! 這毛骨悚人的一幕,令人脊背發(fā)毛,只覺得渾身惡寒顫栗。 那空間之中的腥臭味道,就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只是聞到一星半點(diǎn),就仿佛連去年吐納的天地靈氣都要給嘔吐出來了。 “這、這這這!”無數(shù)供奉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的震驚與驚懼,“這些東西,莫非都跟王爺有關(guān)?!” “我們這些年……到底在幫什么樣的人做事啊?!” 不少人張大了嘴,抽著絲絲地冷氣,但這冷氣里混入了腥臭酸腐的氣息,無視他們的修為,直接讓他們面色慘變,干嘔了起來。 “你們不要胡思亂想,這顯然是這妖僧故意施為,想要嫁禍給王爺?shù)模 蓖醺校止卜干滦牡椎碾[秘被揭穿,當(dāng)即指著周玄的鼻子大罵。 “妖僧!你有什么想做的,只管擺到明面上來,玩這種卑劣下作的嫁禍?zhǔn)侄危幸馑紗幔俊? 周玄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沖你來?” 這個修士乃是合體巔峰修為,頭頂血光凝云,與那里層空間糾纏不清。 府內(nèi)尚有一些差不多境界的人,同樣血光滔天,犯了無邊的殺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