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啊……紫炎砂浮宮,我曾經夢寐以求也要到的那座紫炎砂浮宮。” 紫衫女子冰眸仰望著臺階盡頭這座紫煙氤氳的宮殿,頓了頓,又道:“詭道法陣被破,陣中幾無人員傷亡,如此算來,他們應該都在宮殿之中了。” “其他地方的人自有人去處理,至于這里……”飛鳥面具下傳來顫抖的聲音,“起碼有數十位元嬰巔峰的修士,并且都是同輩的佼佼者。” 紫衫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你怕了嗎?” “它那種東西,要是怕才怪呢!”紫衫女子背后的骨劍發出桀桀怪笑,“啊——星辰之力的味道!五行大道的味道!還有仙草靈藥、生人精血……哈哈哈哈——” “女娃兒,快快進殿、快快進殿!我要飽餐一頓呀!” “怕……我好怕啊……”飛鳥面具的聲音也是從顫抖逐漸變得癲狂。 “嗬嗬嗬嗬……” “我好怕……” “怕我胃口不好,一下子吃不下這么多哩!” 飛鳥面具之下,伴隨著森冷的笑聲,它的臉上一下子裂開了三張猙獰的血口。 …… 十日之前,三環區域的某片沼澤地中,紫衫女子雙手結著一個奇異的印訣,盤坐在泥沼之中的某座石臺之上。 這座石臺用生靈之血刻畫滿了妖異的符文,雖然與詭道祭文不同,但氣息卻極為相似。 在紫衫女子的身前漂浮著一柄骨劍,劍身上冒著滾滾的黑炎,幽深的黑色與森然的白色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隱隱使得周遭的空間也扭曲變化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炎伴隨著骨劍之中的力量,不斷地流入到紫衫女子的體內…… 這個過程并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而她的氣息則是像登臺階一樣不斷地升高,最終達到了某種巔峰。 骨劍翁鳴,響起怪叫聲:“女娃兒,你道身孱弱,終究無法承受我神力的加持!” 紫衫女子眉頭緊皺看,咬緊牙關,齒縫之間擠出了一縷艱澀的聲音:“閉、閉嘴!” 她的氣息在巔峰上維持了半盞茶的工夫,爾后,只聽“嘭”地一聲,一股氣浪以她為中心,猛地向四面八方涌去,就像是扎破了一個碩大的水球一樣。 而她的氣息,也隨之而快速地衰退著,她的道體瘋狂地痙攣了起來,絲絲縷縷的黑炎,開始從她的七竅之中滲透出來。 “我們可是說好了,你若身隕,你這血肉我便不客氣地吞噬了!”紫衫女子氣衰將亡,骨劍非但沒有擔心,反而是期待了起來。 “絕不可能!我要活著的!我一定要活下去!”紫衫子女不再結印,雙手撐在石臺上劇烈地喘息著,哪怕七竅冒著黑炎,她的目光依然堅定。 可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支撐著她堅持下去的根本不是必勝的信念,而是滿目的仇恨與怨念。 她很快氣衰力竭,進入彌留之際,但此時此刻,絲絲縷縷灰白色的詭道氣機,像毒蛇一樣從順著沼澤污泥爬行了過來,往她的身上不停地鉆著。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輕飄飄地踩著污泥,鬼魅般飄到了她的身前。 它瘦削如竹竿,頸部卻生有三顆頭顱,分別是一張瞠目男修的臉、一張陰鶩女修的臉,以及一張口生彎曲獠牙的豬臉。 此刻三顆頭顱齊齊地望著自紫衫女子,那陰鶩女修的頭顱道:“好深的怨念、好強烈的執念……” 獠牙彎曲的豬臉譏誚道:“這天道世界下的修士,竟比我等詭道生靈,還要瘋狂……” 男修嗤笑:“天道?什么天道?天道已死,詭道當立!” “難得遇見如此契合詭道的修士,若是就這么殺了她,反而有些無趣!” 豬臉叫囂道:“轉化她!轉化她!天道見詭,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陰鶩女修也微微頷首:“好主意!去!” 它抬手虛按,詭道氣機便從它的體內像是灰霧一樣籠罩了紫衫女子。 隨著詭道氣機的涌入了,紫衫女子痙攣得更嚴重了,但她的氣息卻不斷攀升,隨后逐漸穩定了下來…… “嗬嗬嗬嗬……”男修發出陰惻惻地笑聲,“一眼見詭?有點意思了。” 豬臉的眼中,亦是露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而陰鶩女修則是望向了那柄骨劍:“竟是一件詭道兵?三環區域怎么會有?” 骨劍顫鳴:“詭道魔種?你自斬了修為,重修到了分神詭境?” “分神期修為,加上你的底蘊,就算是去到了存在境界限制的紫炎砂浮宮,也能殺得出一片尸山血海了。” “嘎嘎嘎……有意思有意思!” “看來詭道世界的魔物們終于開始有動作了!” 陰鶩女修冷著臉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骨劍冷笑道:“自然知曉!” “我生前乃是巒嶂界詭道仙‘方平’,于一千年前進入乾元上境一環區域時,不慎被一名手提酒壺的道人斬殺。” “我以風水詭術掩藏一縷幽魂,收集生靈尸骨自煉骨劍之體,而將此縷幽魂煉為劍魂,一直等候至今了。” 陰鶩女修道:“原來是‘方平’前輩,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不如聞名。” “你!”骨劍慍怒。 豬臉鄙夷道:“已死之詭,茍一縷幽魂,還有什么面皮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骨劍怒不可遏:“若我真身尚存,僅憑你這一句話,便要拿你祭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