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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煤球糖？是你朋友的東西？”

    “師父，十三真的飛走了！”阿虎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老和尚走過去抱著阿虎的腦袋，輕聲說道：“阿虎，萬物皆有自己的歸宿，不能強求。”

    阿虎眼淚汪汪地道：“師父，十三又不告而別了，它為什么總是這樣？！我都跟它說過不告而別是不對的，它為什么還要這樣？！”

    “阿虎，它是怕你舍不得吧。”老和尚摸了摸阿虎的頭，“別傷心了，它若真心拿你當朋友，以后肯定會回來看你的。”

    聽到這里，阿虎漸漸止住哭泣，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床邊。

    枕頭邊，老和尚做的小衣服還在木盆里，旁邊還散落著一圈陳舊的繃帶，地上躺著一根灰色的羽毛，想必是隼十三撲閃翅膀時留下的。

    阿虎把羽毛撿起來放進木盆里，接著轉身往門外走去。

    “阿虎？”

    “師父，我去點個火爐，不然這么冷的天，十三都不想來了。”

    阿虎神色恍惚地往后院走去。

    ……

    雪越下越大，沒兩天就將整個豺狼山覆蓋地嚴嚴實實。

    阿虎站在寺廟門口往外看去，山上山下白茫茫的一片，再也看不見別的顏色。

    到了夜晚，他仍站在雪地里。

    老和尚慢慢地走出來，把斗篷遞給阿虎，“阿虎，天冷了，多穿點。”

    “師父，我不冷。”阿虎頭也沒抬一下，眼睛一直盯著山下。

    “阿虎，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我朋友。”

    “朋友？就是你之前跟為師提到過的寧安城的朋友？”

    “嗯，還有桃花島的朋友。”阿虎指著東南方向說道。

    “哦……”

    老和尚順著阿虎手指的方向望去，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阿虎卻看的出神，眼睛里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

    兩人沉默許久，阿虎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師父，我想去寧安城當一名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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