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取締源家的事,上杉越在車里問過他的意見,他對此倒是沒有不滿,反而對于甩掉家主這個包袱還挺開心的。 「那繪梨衣小姐……」有人小聲的問,一個蛇岐八家可不能有兩個上杉家主。 「上杉家主自然是我繼續出任,但是……」說著,他的目光變得冷冽起來,「我的女兒,繪梨衣,她依舊的是你們的大小姐,這一點哪怕是未來的哪一天我死了,由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接替家長,也不會改變!」 「這不是命令,只是單純的告知。」他冷冷的補充。 上杉繪梨衣原來是源稚生的妹妹這一點固然讓人驚訝,但是上杉越像是女兒奴一樣的發言沖擊力更大。 源稚生默默的嘆了口氣,上一秒他還在慶幸丟開家主的包袱,現在看來或許開心的有些過早了。上世紀蛇岐八家八家的衰落,或許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場大火的原因。 他側頭看了一眼,源稚女帶著滿臉的笑意,像是在為自己得到又得到了家人而高興。但是源稚生卻能看得出那笑意中,與上杉越如出一轍的冷冽。和上杉越一樣,他同樣的維護著那沒有見過面的妹妹。 上杉越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那么接下來,就是關于那個勐鬼眾的事了……」 …… 東京,地下,這個由蛇岐八家承建的下水道錯綜復雜,寬敞的程度足以支持普通的船只通過,如果說只是為了排水,大概不會有人相信。 在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陰暗的角落之中,有人正慌不擇路的逃竄著。他提著染著黑血的長刀,散發著金光的眼睛說明了他的不凡,但是此刻這象征著尊貴混血種的眼睛之中,卻是爬滿了恐懼。 死了……都死了……所有勐鬼眾潛藏在東京都的人,都死了。一段時間之前,蛇岐八家的少主就像是宣戰一般的,清洗著潛入東京都的勐鬼眾。一開始的他們,確實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許多暗藏著斥候的組織被連根的拔起,暴露的人不是淪為階下囚,就是成為東京灣里沉默的水泥柱。 不過隨著一紙命令的到來,他們如同老鼠一樣的躲進了下水道,但也因此成功的避開了蛇岐八家少主瘋狂的清洗。 明明是蛇岐八家的重要設施,但是這座鐵穹神殿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透明的一樣。通過預先放置在地下的補給,他們在這里蟄伏了數日,等待著反攻地表的命令。 只是反攻的命令沒等來,死神的影子卻悄悄的找上了他們。 一開始,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像是一只體型無比巨大的蛇正向他們緩緩的游來。聽到這動靜,稍微松懈了一點的他們迅速的戒備起來。只是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死神從空中張開嘴,八個無頭的尸體落在地上,在血泊之中抽搐著。 擁有著強大的危險血統,但是這樣的勐鬼眾精英卻連敵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這樣草率的殞命了。根本就沒有組織起什么反抗,勐鬼眾潛伏起來的精銳幾乎全滅,只有一個在襲擊來臨之時僥幸站的夠遠的幸運家伙逃過一劫。 刀上仍然在滴著血,但那血并不是那死神的,而是它已經沒有頭的主人的。身后已經沒有了聲音,空曠的下水道之中就只有逃竄者一個人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呼吸聲。 死神一樣的鱗片摩擦聲沒有再傳來,但是逃跑的人不敢減緩一絲的速度。那種濕淋淋、血淋淋,像是數個正在滴著血的人頭正在盯著他的感覺并沒有消失。 連日的大雨讓鐵穹神殿顯得特別干凈,身邊等待排放的積水深不見底,灰白的墻壁反射著橘黃的燈光,只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非常的不妙。很快,一點自然光溢出在走廊之中,逃竄者的臉上浮現出狂喜。只要出到外面,他就可以用言靈逃出生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他成功的逃了出來。海水反射著太陽的金光,新一天的暖陽溫暖他因受驚嚇而異常冰冷的四肢。來不及慶祝,他高高的跳起,身體莫名的騰空,離開這恐懼的地方。 然后,他的身體帶著長長的血線,墜下高高的水壩……大腦還在運轉,逃竄者就這樣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摔成一團爛肉。他的思緒異常的清晰,甚至還能發出慘叫聲。 一把無比輕薄,輕薄到將人殺死,被殺之人都沒能察覺的長刀默默的收回,逃竄者的腦袋消失在猙獰的巨口之中。 無法撐住八個頭的嵴椎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八頭的怪物返回深水之中,悄無聲息的,就像是剛剛追逐逃竄者那樣的消失在下水道之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