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段時間之前。 一輛越野車在充滿霧氣的公路上快速的行駛著,車內(nèi),握著方向盤的凱撒摸出一根雪茄正要點上,然后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雪茄。 “介意嗎?”他可沒有忘記,這個與他做對了四年,以后可能還會繼續(xù)作對的老對手并不喜歡煙草的味道。 “你隨意。”獅心會前任的會長,現(xiàn)卡塞爾學院研究生,同時也是執(zhí)行部王牌之一的阿卜杜拉·阿巴斯不介意的說。 他是一個有著標致阿拉伯人長相的青年,身為高級龍血血裔,渾身卻散發(fā)著一種令人舒適的感覺。但是宛如中世紀苦行僧集會一樣的獅心會能夠信服于他,說明他的內(nèi)在可不像是外表一樣的溫和。 一手握方向盤,一手點煙,凱撒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神色稍稍的認真了一點說:“帕西和我說過,那座城市被大雨和烏云圍繞,這是‘祭壇現(xiàn)象’。可能有一只純血龍類,或者是龍王在里面準備孵化。” “龍王……又對上他們了啊。”阿巴斯輕聲的說,他回頭看了一眼,兩個有著半腐朽世界樹標志的黑色箱子被放在后座上。 那是執(zhí)行部為他們準備的作戰(zhàn)裝備,身為A級血統(tǒng)中的佼佼者,他們的裝備自然與普通專員的不一樣。一些有強烈個人色彩的裝備也在其中,比如他的兩把波斯彎刀,以及凱撒從不離手的狄克推多。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面對龍王的經(jīng)驗,我或許要稍稍的落后于你。”凱撒打開車窗,寒冷的空氣和詭異的白霧涌進車廂,驅散其中的煙草味。 他面色難得凝重的說:“依你的見識,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進入了尼伯龍根之中?” 阿巴斯左右的看了看,一雙綠色的眼睛中充滿了凝重的說:“我想應該是的,尼伯龍根的入口多數(shù)都是能夠照射現(xiàn)實的東西,比如鏡子,水面之類的。霧氣和雨水,想必也是入口的一種。” “那么我必須得感到榮幸才對。”凱撒聳了聳肩說,“畢竟我可是第一次被邀請進尼伯龍根。” 阿巴斯車窗外一成不變的霧氣上收回了目光,苦笑的說:“我不覺得這是什么能夠值得高興的事。” “還是不愿意回想燕京的那一夜嗎?”凱撒目視前方的問。 沉默了一會兒,阿巴斯面色有些復雜的說:“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搞不清楚,那個燕京的地下鐵路,還有那個在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像個人的龍王,會不會只是我的一場夢?如泡沫般輕輕一碰就碎的那種。” “真難得,你居然會有這樣迷茫的一面。”凱撒打趣的說。 “我迷茫的時候有很多的。”阿巴斯神色有些迷茫的說了一句,然后反口問,“那你呢?你才接任家族的代理家主,還有學院的代理校董沒多久吧?拋開家大業(yè)大的加圖索家不管,跑到這種地方來犯險值得嗎?” 凱撒看不清什么表情的回答:“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愿不愿意。現(xiàn)在的我不過是一個執(zhí)行部的普通專員,以及一個深愛未婚妻的男人而已。” “真是有夠深情的,不過你也一直都是這樣是這樣。”阿巴斯微微的笑著,然后有些遺憾的搖搖頭說,“真是遺憾,看來閑聊的時間已經(jīng)結束了。” 車外遮擋視線的霧氣依然的在彌漫,但是不知何時,一些披著破爛衣裳的黑色影子開始在道路之上徘回著,像是不歡迎新的入場者一樣的圍繞了過來。 “如果是歡迎儀式的話,來的可真是有夠晚的。”凱撒輕笑著,手中的沙漠之鷹對著外面迫近的死侍開槍了。 …… 車頭有些破損的越野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給沙漠之鷹換上彈夾的凱撒皺起眉頭,看著外面有些奇特的建筑說:“如果不是規(guī)劃師們在規(guī)劃建筑的時候喝醉了,那就是我們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丟掉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參考價值的地圖,挎著兩把波斯彎刀的阿巴斯打開車門,站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張望說:“真好,這下就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了。” 就算空氣依然潮濕,氣溫依舊的寒冷,但是在進入城市之后,霧氣散開了不少。明明經(jīng)歷了大雨的洗禮,但是整個城市并沒有雨后煥然一新的感覺,反而灰撲撲的,給人一種處于某種東西陰影下的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