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蔣詩詩:“......”如此說來,太子早在幾個月前就算到了她可能會被東宮妃嬪刁難,所以提前備好了令旨。 又算到了穆王黨可能會針對她,讓小全子帶她到這地窖避難。 難怪世人都說太子文武雙全,有勇有謀,這般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事情還未發(fā)生,他就早早的一步步預(yù)判了敵人的計劃。 那她還劇透什么? “蔣側(cè)妃,時候不早了,奴才得在天亮前趕回宮里,這幾日,便有勞您在這受苦了,等殿下與穆王黨打完這場仗,就會來接您的。” 小全子將包袱往肩上一扛,準(zhǔn)備離開。 “如果等不到他呢?”蔣詩詩回頭,看向小全子。 “......”小全子沉默了幾息,才頗為沉重地說:“只要殿下打贏了這場仗,就定會接您回宮!如果您沒能等到殿下...這個地窖也不能呆久了,否則對身體不好,屆時...奴才會找個時機接您出去的。” 蔣詩詩:“這也是他提前同你說的?” 小全子點頭,認(rèn)同了蔣詩詩的話。 蔣詩詩:“那他可還說了些別的什么?” “殿下還說,屆時天涯海角,您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吧......” 蔣詩詩聽了后,不知怎的,胸口猛地抽疼了幾下。 所以,太子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說...人生就是一場棋局,而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一步步替她算好了未來的每一步棋,卻替他自個算到了最后一步棋...... 小全子安頓好了蔣詩詩,就爬上木梯離開了。 蔣詩詩累了一晚上,倒了些水擦洗身子,倒床就睡下了。 接下來的兩日,蔣詩詩就在地窖里看書,做做運動,打發(fā)枯燥乏味的日子。 由于地窖石蓋太過沉重,蔣詩詩自個是沒法推開石蓋出去的。 只有靠外頭的人打開石蓋,才能將她救出去。 因此,蔣詩詩起初有種“出不去”的不安和恐懼,甚至還有些焦躁。 但一想到小全子說的,只要太子打贏了這場仗,就會接她出去。 即便太子輸了,小全子也會接她出去。 不知怎的,那種負(fù)面情緒被一種叫作“信任”的東西所安撫。 是的,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莫名的信任太子,信任那個男人。 到了第三日清晨,蔣詩詩正在地窖里睡覺,忽然聽見周圍有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兒,以及整齊地踏步聲。 這樣的聲音持續(xù)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地窖才逐漸恢復(fù)了安靜。 蔣詩詩已經(jīng)簡單地洗漱完,坐在木桌前吃點心。 她在想...如此大的陣仗,想必是太子帶兵回京了。 ** 正如蔣詩詩所猜想的那般,太子于二十五日清晨帶著近二十萬將士兵臨皇城門下。 穆王早就召集了京中二十余萬將士,在城門口等候多時。 此刻,穆王和懷王帶兵站在城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子。 懷王一手握著長矛,將那長矛直立于地,一臉壞笑地看向太子,“老三,好久不見啊,沒想到咱兄弟幾個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老三是你能叫的嗎?”城門下,太子身邊的康王怒聲質(zhì)問懷王。 去年下旬,穆王黨不但拉攏他底下的大半官員,又殺害了一部分忠于他的官員,還害得九弟進了宗人府。 因此,他底下已經(jīng)沒什么勢力,想要爭儲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了優(yōu)勢,只有投靠太子黨或穆王黨才能生存下去。 否則,以他之前爭儲時所做的事情,一旦他倆當(dāng)中有一方登基,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就穆王黨那些卑劣的手段,他恨不得親手解決了穆王一黨,怎么可能歸順?biāo)麄儯? 但為了深入了解穆王黨的陰謀詭計,他假裝投靠穆王黨,實則早就歸順太子了。 視線落在康王身上,懷王故作驚訝地說:“呀,老二,你什么時候成了太子的走狗了,哈哈哈哈......” 懷王此舉賤兮兮的,一副“我不但要叫太子老三,還要叫你老二,罵你是走狗”的賤樣。 康王正準(zhǔn)備和懷王爭吵,被太子一個眼神就制止了。 “老四,你說沒想到咱們兄弟幾個會以這樣的方式對峙,可孤早在你們一次次陷害我,暗殺我時,就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裴玄凌穿著一襲鎧甲,目光凌厲地望著城門上方,“這一次,你們不但派人追殺孤,通緝孤,聽說還偽造了遺詔?” “誰說我們偽造遺詔了,我們手里的遺詔就是真的!”懷王用長矛怒指向城門下的太子,“倒是你,本王聽說你這一路上拿著假遺詔招搖撞騙,是何居心?!” “孤本就是太子,是我東梁國的儲君,又有父皇親立的遺詔,為何要偽造遺詔?”面對懷王的污蔑,裴玄凌身軀筆挺地騎在馬背上,淡定自若。 懷王:“因為你勾結(jié)邊將謀反。” “話又說回來了,父皇都把監(jiān)國權(quán)和兵權(quán)交給孤了,孤為何要謀反?” 懷王微微一哽,將長矛擲地有聲地立在地上,“好!你說你的遺詔是父皇親立的,可父皇駕崩時,你人在西夏國,是如何得到遺詔的?又是誰把遺詔給你的?” “父皇臨終前把遺詔交給了安妃,安妃轉(zhuǎn)交給了東宮,再由飛鷹傳信將那遺詔傳給了孤。”太子嗓音清朗地回。 城門上,穆王和懷王聽了后神色微微一變。 尤其是懷王,暗暗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看來父皇真的立了遺詔,當(dāng)初他們找遍了許多官員,也搜遍了父皇的每一間宮殿,每一處角落,都沒找到遺詔。 說什么他們都沒想到,父皇竟然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安妃那個女人。 若早知道遺詔在安妃手上,他就不該聽大哥的,應(yīng)該直接弄死安妃,給母妃報仇,再毀了那遺詔。 這下好了,遺詔被安妃轉(zhuǎn)交給了太子。 還有那個蔣側(cè)妃,搜遍了整個皇宮和京城都找不到人,也不知死哪里去了! 這一家子的女人,都狡猾得很! 即便懷王認(rèn)為太子手中的遺詔是真的,可他明面上卻不屑的嗤笑一聲。 “老三,你不會在和本王開玩笑呢吧,眾所周知,后宮不許干涉朝政,那么重要的東西,父皇會交給一個女人?再說了,那安妃是東宮蔣側(cè)妃的姨母,誰知道她是不是篡改了遺詔?” “而大哥手中的遺詔,可是經(jīng)過朝中四大重臣見證,是他們親眼看見父皇立下的遺詔,他們可比那什么安妃可信多了。” “老四,你他娘的少在這放狗屁!”康王騎在馬背上破口大罵。 “父皇臨終前見過安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可你拉出來作證的那四名重臣,父皇臨終前分明就沒召見他們,你們也是的,偽造遺詔也不知打打草稿。” 此話一出,在場的將士們神色各異,有些已經(jīng)不顧軍紀(jì),開始竊竊私語。 見狀,懷王怒懟康王,“誰說立遺詔非得是父皇臨終前,早在父皇病情加重時,便召見了那四名重臣,提前立下了遺詔。” 康王:“既如此,你敢把那四名大臣叫出來,在四十萬將士面前對峙嗎?” 懷王:“清者自清,無需對峙!” “還清者自清呢,我看你們就是做賊心虛,害怕對峙!”康王嗤笑一聲,“既然你們不敢召他們過來對峙,那我們只好幫幫你們咯。” 說到這,康王揮舞著手中的旗幟,“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就有一群將士帶了四個人跪在城門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