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們都在上頭候著,孤一人下去?!迸嵝桧樦咎?,快步下了地窖。 期間,男人雙手扶著木梯,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床上的女人。 當木梯還剩下好幾個臺階時,他看到女人嘴角和床上的鮮血,顧不上腳上有傷,直接跳了下去,快步抬腳至床邊。 “詩詩...詩詩,孤來接你回家了......”即便裴玄凌非常迫切地想要叫醒女人,可又不忍大聲吵她,只是輕聲喚了女人幾聲。 并且,他抓著女人的手臂輕輕晃了晃。 可女人仍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應。 頓時,裴玄凌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好在還有氣息,只是氣息比較弱。 剛才挪開石蓋時動靜那么大,女人卻安靜地躺在床上,他就有些奇怪。 如今看到女人嘴角和床上的鮮血,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 于是,他用棉被將女人包裹起來,然后讓上頭候著的將士扔了根麻花繩下來。 小心翼翼地將女人連帶著錦被綁好后,上頭的將士就準備往上拉蔣詩詩。 明明那麻花繩又粗又堅固,裴玄凌仍不放心,他一邊踩著木梯往上爬,一邊將女人夾在他與木梯之間。 護著她上了地窖后,裴玄凌將女人輕輕放在地面上,沖著人群中的將士大喊,“你們當中誰是軍醫?過來給蔣側妃把脈!” 也就是這個時候,將士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地窖底下的女人是蔣側妃啊。 早就聽聞這位深得太子寵愛,看來傳言果然不虛...... 不多時,為首的將領領著一名軍醫來到太子面前,“殿下,這位不僅是咱們營里的士兵,也是營里數一數二的軍醫,就讓他給蔣側妃診脈吧?!? “嗯?!迸嵝椟c點頭,算是準了。 很快,那軍醫在蔣詩詩身旁蹲下,給蔣詩詩把脈。 診脈時,軍醫眉頭越皺越深,最后連帶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良久后,軍醫歉意而不太肯定地說:“殿下,蔣側妃的脈象有些奇怪,想必是地窖底下的氧氣不夠充分,這才導致的蔣側妃吐血昏迷......” “......”這地窖是裴玄凌特意讓人挖的,當時挖好后,用蠟燭和貓做過實驗。 底下的奴才在地窖里點燃蠟燭,蠟燭不會滅,貓也能夠在地窖里生存好些日子,這證明地窖底下的氧氣是夠的。 不過,裴玄凌并沒有同軍醫說這些。 看來女人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是老毛病犯了。 只是,她這次昏迷時身體似乎格外的涼? 思及此,裴玄凌替女人裹緊了錦被,淡淡問軍醫,“那你可診出她的身子為何如此冰涼?” “......”軍醫其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太子既然問了,他便隨意編造了一個由頭,“我看蔣側妃嘴角、衣裳、還有被子上都有血,估計是蔣側妃失血過多,這才導致的體溫下降,身體冰涼?!? 饒是他在軍中行醫多年,也把不出蔣側妃的脈象有何不妥不處。 因為,蔣側妃的脈象一切正常,這簡直太邪門了! 可蔣側妃都昏迷吐血,渾身冰涼了,他總不可能還說沒事。 “......”以往裴玄凌也不是沒讓大夫給蔣詩詩診過脈,一聽軍醫這話,他就知道問再多也是白問,只有背著女人下山了。 到了山下,裴玄凌就抱著女人乘上馬車回宮。 回到皇宮,裴玄凌將女人抱回了詩月閣,囑咐詩月閣的奴才給女人熬青黛開的藥方,就得去大行皇帝靈前祭拜。 在這注重孝道的東梁國,這是天大的規矩! 接下來的日子,裴玄凌先是進行了靈前即位,將那份真遺詔昭告天下。 翰林院再將那份遺詔謄寫后發往全國各地,以及藩地和各個鄰國。 即位儀式結束后,相當于完成了權利的交接,可以履行皇帝職責。 但從嚴格意義上講,他還只能算是代理皇帝,得經歷登基大典后,才是真正的新帝! 不過,靈前即位后,他已經是東梁國新的掌權者了。 裴玄凌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帶傷處理朝政,主持大行皇帝的喪禮,每日早、中、晚三個時段親自進行舉哀祭拜。 接著就是冊立皇太后,皇太妃,將先皇的女人們都安排到位。 至于東宮的女人,得等他登基后才能冊封封號。 再就是朝中有一堆攤子等著他去收拾,那些官員升官的升官,加爵的加爵,貶職的貶職,打壓的打壓,流放的流放,賜死的賜死,抄家的抄家...... 其中,七王爺、六王爺、十一爺、康王等人在這次爭儲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都被封為了親王。 蔣重錦跟著裴玄凌出征時,幫軍中占卜天象和吉兇禍福,晉升為司天提點。 此官職是司天監最大的官兒,整個司天監都由他管。 除了升官,蔣重錦還獲得了正二品開國郡公的爵位。 還有蔣勇捷,晉升為歸德大將軍,加三品開國縣侯的爵位...... 這一日夜里,裴玄凌正坐在書房忙著處理公文,黃得昌就進來問話了。 “皇上,那懷王躲在京城的一處窯洞里,被咱們的人給找到了,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他?” “......”一想到那日決戰時懷王所放下的狠話,裴玄凌語氣冷冰,“直接讓人拿下他的人頭,犁開他的脊背,切斷他的四肢,掛在城門上示眾!” “是。”黃得昌應下了。 誰讓懷王那天放狠話要這樣對付皇上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不是皇上打贏了這場仗,此刻被掛在城門上示眾的便是皇上了。 黃得昌:“另外,阮側妃今兒派人來說,說是那蘇側妃整日在寢宮瘋言瘋語,蔣側妃又一直昏迷不醒,她一人不好做決定......” 裴玄凌剛回京即位,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 除了詩月閣,他根本就沒駐足后院別的地方。 若不是黃得昌提醒,他差點忘了蘇側妃這個女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