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上就是皇上,不僅生得俊朗,又能治理朝政,還能帶兵打仗,如今就連割稻子...都割得這般好......” “再瞧瞧皇上那體魄,身材頎長,身軀強健,還有一身健康的古銅膚色,關鍵你們瞧皇上的腿,那腿毛都打著卷兒呢。” “瞧見了,瞧見了...聽說腿上汗毛多的男人,似乎那方面格外生猛厲害,呵呵......” “哪方面?” “去你的,都是成了家的婦人了,我就不信你連這都不懂?” “......” 聽到這些,蔣詩詩嘴角微微一抽。 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然后,她的腦海里突然蹦出某個畫面,臉蛋不自覺發燙發紅。 正好這時,裴玄凌回頭一看,就見蔣詩詩雙頰緋紅,還以為是曬的,便召來了黃得昌,低聲囑咐了幾句。 黃得昌點頭應下后,沒有第一時間走到蔣詩詩身旁,而是隔了一會,才遞了塊手帕給蔣詩詩擦汗。 趁著遞手帕的時候,黃得昌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淳妃娘娘,皇上瞧著您的臉都曬紅了,說是讓您別割稻子了,叫您去院子里歇著,奴才這就讓小全子給您帶路?” “......”正在擦汗的蔣詩詩心知自個的臉不是曬紅的,但她確實不想在這被圍觀,還要聽些不著調的虎狼之詞,便應下了。 蔣詩詩下地時一直穿著襪子,如今襪子上全是泥巴,她也顧不上穿鞋,索性穿著襪子跟著小全子離開了。 原本蔣詩詩是想回院子洗洗,好好歇著的。 結果半道上經過農場的一處小池塘,那池塘的水還算清澈,她一眼就看到水底深處的田螺,以及巴掌大的河蚌。 頓時,她就走不動道了,滿腦子都是香辣田螺,爆炒河蚌肉...... 于是,她直接踩著池塘石階,慢慢往下走。 嚇得一旁的春杏立馬扶著她的手腕,邊上的小全子更是驚訝道:“娘娘,這里的水雖清澈,但咱們還是回院子洗腳吧。” “我不是洗腳,我想下去摸點田螺跟河蚌。”蔣詩詩下了池塘后,就開始彎腰撿田螺。 “......”小全子整個人在原地愣了幾息,好半響才說:“您想吃田螺跟河蚌,奴才叫人摸兩桶滿滿的給您送去,哪能勞您親自下水去摸。” “你不懂,我就喜歡自個動手。”說話時,蔣詩詩摸了個巴掌大的河蚌,她朝岸上的小全子說:“你去幫我找個木桶過來就成。” “我的小祖宗吶......”小全子勸不住蔣詩詩,急得在岸上直跺腳,但還是轉頭吩咐身邊的太監,“去!快去找個木桶給淳妃娘娘。” 然后,他還招呼其他太監和宮女,“都給我仔細守著,一定要保證娘娘的安全!” 池塘底下既有青苔,泥巴又滑,淳妃娘娘要是磕著摔著了,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沒法向皇上交代啊。 可誰讓這位是皇上的心尖寵,皇上都樂意寵著,他們做奴才的就更得寵著! ** 臨近午時,日頭實在是太曬了,裴玄凌就回到了農場給他安排的農家小院。 回到院子,他并沒有看到蔣詩詩,不由得問:“朕不是早就讓淳妃回來歇著了,怎的不見她?” “回皇上的話,據小全子說,淳妃回來的路上瞧見池塘里有田螺跟河蚌,去池子里摸田螺了。”黃得昌端來一盆水,一面伺候皇帝洗腳,一面問:“要不要奴才讓人把淳妃娘娘叫回來?” “隨她去罷。”裴玄凌頗為縱容,“趁著她還沒回來,你先讓人把藥熬了。” “是。”黃得昌應下后,立馬轉頭讓宮女去熬藥。 自打皇上用心頭血救淳妃后,如今心臟的傷雖養得差不多了,但還得吃藥調養才行。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這等好事不拿到淳妃娘娘面前邀功也就罷了,反而還瞞著淳妃,每次都是避開淳妃喝的藥。 約莫一炷香后,兩名宮女匆匆忙忙端著熬好的藥,走在外頭的長廊上。 “聽聞淳妃娘娘快回來了,咱得趕緊把這藥給皇上送去,皇上說了,千萬不能讓淳妃發現,否則咱倆都完了!” 殊不知,蔣詩詩和春杏正回到院子,剛好聽見了兩名宮女說話的聲音。 但她并沒有現身,而是拉著春杏回頭,躲在了院外。 至于小全子等人,早就提著田螺、河蚌、河蝦、泥鰍、黃鱔去了農場的廚房了。 待那兩名宮女進了院子后,蔣詩詩盯著春杏看了許久,發現春杏的眼神有些閃躲,便問:“皇上喝藥的事兒,你是不是也知道?” “......”春杏低頭垂眸,不敢去看蔣詩詩的眼睛,“奴婢是您身邊的奴才,只了解您的事兒,至于皇上喝藥的事兒,奴婢自是不知道的。” “真不知道?”蔣詩詩淡淡問。 春杏繼續搖頭,躲避蔣詩詩的視線。 蔣詩詩:“那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春杏抿著唇,艱難地抬起頭,看向蔣詩詩。 “春杏,你知道的,本宮對底下的奴才素來寬厚,但有一點...我最看重的便是忠心。”蔣詩詩臉上難得露出嚴肅之色。 “若是讓我知道你伙同他人騙我,看在你這些年忠心伺候我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你也不必在我身邊當差了。” 聞言,春杏“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娘娘,奴婢沒有不忠心......”春杏難為情地說:“只...只是皇上早就下過死命令,若是有人敢多嘴,通通都得杖斃,奴婢不敢違抗皇上的命令,這...這才不敢說的......” 蔣詩詩一把扶起了春杏,將春杏拉到沒什么人的地方,“春杏,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你且說說皇上下過什么死命令?若是皇上那邊怪罪起來了,本宮幫你擔著,保你平安無事。” “......”春杏謹慎地看了眼周圍,然后附在蔣詩詩耳旁低語。 “前陣子您昏迷不醒,青黛姑娘和蔣大人都說您沒幾日壽命了,是皇上用心頭血和十年壽命將您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可皇上怕后宮和朝廷有人拿此事做筏子,便讓人將此事壓下了......” 蔣詩詩聽了后,眸光有所動容,嘴唇微微顫抖。 不過,很快她就緩和好情緒,帶著春杏在農場逛了一圈。 直到掐好皇帝喝完藥的時間,主仆倆才回了院子。 進了堂間,蔣詩詩看到坐在堂間看公文的皇帝,朝男人福身行禮。 同時,她的鼻尖果然聞到了淡淡藥味。 視線落在女人滿是泥巴的衣服上,裴玄凌淡淡道:“朕讓人備了熱水,你去內室沐浴,換身干凈衣裳罷!” “謝皇上。”蔣詩詩嘴角帶著淺笑,同春杏一起進了內室。 看著女人臉上的淺笑,裴玄凌微微一怔。 自打蔣重錦用招魂術將她救醒后,她在別人面前倒是笑得真切。 在他面前時,笑意卻總是不達眼底。 可就在剛剛,即便女人只是淺淺一笑,卻笑得真切,就連眉梢眼底都是帶著笑的。 裴玄凌挑了挑眉,看來他這次帶她出來玩是對的,不過是摸些田螺河蚌這樣的野味,也值得她這般高興? 半個時辰左右,蔣詩詩沐浴完,換了身干凈衣裳。 春杏還幫她擦干了秀發,重新梳好了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