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亦師亦友-《漢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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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投靠了劉秀,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無形中親近了許多。龍淵問道:“主公以后有什么打算?”
劉秀沒有立刻回話,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若有機會,當(dāng)除莽賊,光復(fù)漢室!”
這話他以前從未對人說過。在他家里,最常嚷嚷‘除莽賊,光復(fù)漢室’的就是他大哥劉縯。
表面上,劉秀從未附和過他大哥的言論,但是在他內(nèi)心里,光復(fù)漢室早已成為他最大的愿望。
龍淵聞言,面露喜色,一字一頓地說道:“主公有如此大志,忠伯必誓死追隨主公,鞍前馬后,不離不棄!”
劉秀笑了,過了片刻,他眼睛晶亮地問道:“忠伯,你敢去刺殺王莽,武藝一定很厲害吧?”
龍淵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說道:“屬下慚愧。”如果他的身手真足夠厲害的話,現(xiàn)在王莽的腦袋已經(jīng)在他的手里了。
其實龍淵還是太過自謙了。王莽不是普通人,而是當(dāng)今天子,身邊的護衛(wèi)數(shù)不勝數(shù),試問普天之下,又有誰能靠近王莽的左右?
劉秀拍了拍龍淵的胳膊,笑贊道:“我看你比荊軻還厲害!”
“啊?”龍淵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不解地看著劉秀。
“荊軻戰(zhàn)死在了秦王宮,而你卻成功跑了出來!”
龍淵老臉一紅,苦笑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們是趁著王莽巡視藍田縣的時候才抓住機會,出手行刺的。”和荊軻深入秦王宮行刺根本沒有可比性。
“那你能成功逃出來也很厲害了!”劉秀興致勃勃地問道:“忠伯,等你傷好了,教我練武如何?”
龍淵精神一震,正色道:“主公愿學(xué),屬下自當(dāng)傾囊相授。”稍頓,他試探性地問道:“主公以前有學(xué)過武藝?”
劉秀攙扶他來山中小木屋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出來,別看劉秀身材修長單薄,好似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但他的力氣很大,身體的肌肉也很結(jié)實。
“是有學(xué)過一些,但只略識皮毛而已。”劉秀跟他大哥劉縯學(xué)過一些武藝,但疏于練習(xí),談不上有多精通。
龍淵讓他把所學(xué)的武藝練一遍。
劉秀也不矯情,在小木屋里,虎虎生風(fēng)地打了一套劉縯傳授給他的拳法。
龍淵看后,面帶微笑,說道:“看得出來,主公并未常常練拳。”
見劉秀面露窘態(tài),龍淵又接話道:“不過如此也好,便于我?guī)椭鞴蚋!?
聽聞這話,劉秀的臉上露出喜色,走到龍淵近前,盤膝而坐,邊把竹筐里的飯菜取出來,邊說道:“我們邊吃邊聊。”
龍淵應(yīng)道:“好!”他剛要去拿粟飯,劉秀把肉羹塞進他手里,說道:“你有傷在身,吃肉羹,有助于你傷勢的恢復(fù)。”
“主公你吃。”龍淵把這碗肉羹推到劉秀面前。
“你現(xiàn)在比我更需要它。”說話之間,劉秀再次把肉羹推回到龍淵面前。
看著這碗被他二人推來推去的肉羹,龍淵眼圈濕紅,說實話,他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如此禮遇過,即便是在廣戚侯府的時候。
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這輩子,他是跟定劉秀這位主公了。
兩人吃完飯,坐在木屋里聊武藝,聊時局,一直到傍晚,天都快黑下來,劉秀才別過龍淵,離開小木屋,回往自家。
現(xiàn)在劉秀是住在叔父劉良家里。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后門進去的。他和小妹劉伯姬也是住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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