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私造武器-《漢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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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嚴光身上。劉秀則是一臉尷尬地擺了擺手,說道:“姐夫,怎么可能會是我呢?”
嚴光垂下眼簾,他足足沉默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方緩緩開口說道:“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他這番話的意思是,上面的統治者為了自己的安逸享樂,設置眾多的苛捐雜稅,搜刮民脂民膏,讓百姓們變得一無所有,忍饑挨餓。人們看不到希望,活著都是種受罪,是種煎熬和苦痛,當然就不怕死了。百姓們都不怕死了,自然會揭竿而起,再拿殺頭的死罪來威脅百姓,已然無用。
他繼續說道:“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馀者損之,不足者補之。而當今之朝廷,有違天道,逆天道而行者,又豈能長久?”
何為天道?在道家的理念中,天道的運行就如同拉弓射箭,抬得太高了,就得往下壓一壓,壓得太低了,就得往上抬一抬,誰的財富多了,就應讓他舍一舍,誰的財富少了,就應給他補一補,不要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貧富差距懸殊的情況發生。很
多人都把道家簡單的理解成無為而治,其實這種觀念是不對的,道家有自己治世之理念和標準,那就是順應天道,比較典型的人物是李泌,侍奉四代帝王,以道學治天下,成為唐朝中期的中流砥柱。
嚴光的這席話,沒有直接回答鄧晨的疑問,但卻很明確的指出來,新莽朝廷逆天行道,業已病入膏肓,長久不了,至于將來究竟誰會做皇帝,是不是劉秀,又是哪一個劉秀,嚴光并沒有直接說出來。鄧
晨陷入沉思,仔細琢磨著嚴光的這番話。劉秀則是在旁連連點頭,對于嚴光所表述的理念,他是非常之認同。
長話短說,眾人乘坐馬車,出了新野城,來到西郊。新
野的西郊比較荒涼,而鄧晨所說的那間鐵匠鋪,更是在西郊的白河邊上。平
日里,白河邊很少能見到行人,只偶爾會有垂釣者來這里,那位張鐵匠把他的鐵匠鋪建在這里,生意也就可想而知了。馬
車在鐵匠鋪的門前停了下來。鄧晨率先下了車,劉秀等人跟著魚貫而出。劉
秀舉目一瞧,前方有一座破舊不堪的建筑,占地面積倒是不小,院子也很大,但院墻是用樹枝和木條編成的柵欄,而且很多地方已經破敗不堪,似乎風大點就能將其吹倒。向
里面看,有幾間茅草屋。外面的院墻就夠破了,里面的茅草屋也是不遑多讓,有兩間屋子連墻都沒有,就由四五根木頭樁子支撐著一個棚頂。
而且外面還沒有掛任何的招牌,不知道的人來到這里,絕不會認為這是一間鐵匠鋪。
見劉秀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鄧晨解釋道:“掛出招牌,就得向官府交稅,老六是沒有那么多錢交稅的。”張
鐵匠具體叫什么名字,鄧晨并不知道,不過張鐵匠自稱排行在六,鄧晨也就一直稱呼他為老六。
鄧晨走到院門前,邊推門邊問道:“老六在家嗎?”
他話音剛落,隨著咳嗽聲,一名衣著又臟又破的中年人從里間房走了出來。看
到從院門外走進來的鄧晨,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拱手施禮,說道:“鄧公子。”鄧
晨笑吟吟地走到中年人近前,拱手回禮,說道:“老六,我這次過來,是想讓你幫我打造幾件趁手的家伙。”張
鐵匠點點頭,而后目光一轉,看向和鄧晨一同前來的劉秀等人,問道:“鄧公子,這幾位是?”
“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內弟。”說著話,他指了指劉秀。后者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在下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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