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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事，一遍遍地在腦子里上演，苦痛的時(shí)候，連個(gè)想傾訴的人都沒有，直到，自己也變得麻木了，所以，那些苦的，回憶起來，也變淡了不少。

    “爛命一條，還挺禁活……”李飛苦笑了笑，救他的大叔給他送到了村衛(wèi)生所，就那樣撿了一條命。

    放羊的大叔是個(gè)鰥夫，他活下來，就跟那大叔一起生活了幾年。

    后來，大叔老了，死了，他給大叔養(yǎng)老送終。

    但大叔死后，大叔那些平時(shí)不管他的兄弟們，卻上門分了大叔的田與房子，還有羊，把李飛又趕了出來。

    李飛沒有身份證，又沒上過學(xué)，什么都不懂，正經(jīng)打工的地方不要他，他只有打黑工，做一些苦力。

    “就這樣，脫離出來了？”程真頗有意外，她以為，他可能有什么奇遇，沒想到，就是這樣從苦水里泡出來的經(jīng)歷。

    “不然呢！”李飛譏笑：“如果我還有利用的價(jià)值，你以為，a組織能放過我，就像是你們兄妹，還不是被他們牢牢地控制著！”

    程真怔了下，說道：“我哥死了！”

    李飛并不意外，他低下頭去，嘆口氣：“我知道……”

    室內(nèi)又靜了下來。

    “既然你都脫離出來了，為什么還要去做那些事！”程真想起來，問道。

    “你說的是？”李飛疑惑地看著她。

    “放炸彈在美術(shù)館，又放炸彈在周錦生的車下！”程真說。

    “那個(gè)啊，就是打個(gè)零工！”李飛不以為然。

    “要是炸了，就是大事！”程真說。

    李飛笑了：“你以為真能炸，他們說了，就嚇一嚇，不會(huì)死人的……”

    程真看著他：“那誰讓你做的？”

    李飛這時(shí)皺了下眉頭，程真看到他額頭上滴下來的汗，不由得吃驚，向后退了下，刀已經(jīng)早就不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她低頭，看到李飛的右邊胳脯有很大一個(gè)傷口，此時(shí)正往外滲著血。

    “你這是？”程真問。

    “今天在工地干活，上面掉下個(gè)吊板，我擋了下，受了點(diǎn)傷！”李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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