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席老師,好久不見。” 席暢暢笑得很不自然:“我昨天剛回來。” 陳然的口氣只是一個許久不見的同事,熱絡(luò)與客氣都恰到好處:“席老師這次來是有什么事?” 席暢暢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過來提一下檔案。” “提檔案?”陳然了然:“找到了新工作?” “還沒有。”席暢暢老實(shí)回答:“不過也算是有著落了。” “是在家鄉(xiāng)?” “嗯,我爸爸的公司。” “那就好。”陳然淡淡的恭喜,忽然話題一轉(zhuǎn):“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有沒有見過鐘家慕?”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依舊是溫和而有禮,只是雙眼只是看著她,不肯錯過她的每分表情。 席暢暢覺得手心都開始冒汗,這種心虛與適才跟王老師說話時全然不同。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陳然從不在她面前提起鐘家慕,即使當(dāng)時她心無旁騖偶爾提起,他也會不找痕跡的把話題轉(zhuǎn)過去。 仿佛有些忌諱。 即使那次在醫(yī)院,面對當(dāng)時那樣不堪的情形,他甚至都沒有問過孩子的父親是誰。 他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說,可是又什么都知道。 這個念頭讓席暢暢有些瑟縮,連最蹩腳的謊都撒不出來。 片刻的沉默,陳然忽然淡淡的笑了起來:“我一早就該猜到。” 這么沒頭沒尾的話,席暢暢看他,只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 無名指上赫然是鐘家慕的那枚戒指。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后縮。 陳然抬起了眼,聲音中有淡淡的嘲諷:“除了鐘家慕,誰能讓你回來?” 席暢暢直覺的想否認(rèn),可是他的目光口氣太過篤定,她只能低頭輕聲說:“對不起。” 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她的錯。 陳然默了默才說:“其實(shí)你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和你一樣只是在尋求一個結(jié)果。現(xiàn)在想想那時只是興趣,并不是愛。” 席暢暢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可是就在剛剛我問你有沒有再見鐘家慕的時候,我卻在想,假如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他頓了頓,嘴邊有自嘲的笑:“即使是你說謊,我也愿意相信。” 席暢暢從沒聽過他這樣的語氣,帶著些揮之不去的苦澀,她快速的抬起頭,卻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叫他:“陳然……” 陳然只稍稍停了停,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清自持,仿佛剛剛的失態(tài)只是她的錯覺,他看著她說:“其實(shí)你雖然看起來迷糊,其實(shí)把自己保護(hù)的比任何人都好,也幸好有鐘家慕那樣的偏執(zhí)。”他微笑:“這一點(diǎn)上,我遠(yuǎn)不及他。” 席暢暢只是窘迫,牽動嘴唇算是笑了笑。 陳然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沒有他那樣的偏執(zhí)與頑固,所以你對我永遠(yuǎn)也只是停留在喜歡而已。” 席暢暢默然,他說的不錯,她的確喜歡他,卻如同喜歡一個櫥窗里讓人移不開眼的衣服。高雅而昂貴,她一遍遍的從櫥窗邊走過,一次次的唏噓感嘆。曾經(jīng)夢想過擁有,可是即使是擁有了,也只是束之高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因著虛榮而滿足,因著意外而歡喜。 可是鐘家慕……僅僅想到這兩個字,胸口就脹得滿滿的,嘴角都不自覺的漾出笑意來。 美麗的衣服丟了,她只是傷感,因?yàn)樗敲促F,她再負(fù)擔(dān)不起。可是如果鐘家慕離開她……僅僅是這樣想著,心都像揪得痛起來。 前者是喜歡,可以轉(zhuǎn)移,可以忘記。 后者是愛,不能拒絕,不能復(fù)制。 陳然的聲音依舊一字一句的傳過來:“雖然我都了解,可是我依舊不能接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