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拾刻刀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酒館房間的窗戶，灑落在木地板上。“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西塞不禁感嘆，畢竟在雨月看見如此明媚的陽光還是值得開心。

    “一杯烈酒能驅散雨月的寒意，年輕人不來一杯嗎？”酒館老板奧格那也知道西塞從村長那里獲得了5個銀幣的獎勵，大清早便開始招攬生意。“今天如此晴朗，陽光如此溫暖，誰會需要大清早要依靠烈酒來驅寒，”西塞拒絕了老板的提議，只是要一小份面包作為早餐。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面包，西塞便順勢打聽，“老板，溪木村附近有什么手藝還過得去的鐵匠嗎？”經過昨天的戰斗，西塞覺得自己應該去修補一下盔甲，維護保養一下武器，并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遇到合適的裝備，錢袋也能支撐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村子就一個鐵匠——羅德，”可能因為西塞并沒有接受他的“建議”，酒館老板奧格那就只給出了一個名字。

    吃完面包后，西塞走出“沉睡巨人”，便沿著唯一的街道走了下去。溪木村并不大，步行了一會，一幢屋檐下懸掛著“錘子和鐵砧”徽記的木屋便出現在西塞的視野里。木屋主體并不大，木屋旁邊還搭著一個工棚，鍛爐、鐵砧、磨刀石、制皮臺等等工具都在其中……“看來這個鐵匠手藝應該還可以，至少工具看著還挺專業的”西塞看見鐵匠鋪的用具后心中一喜，因為很多村子里的所謂的鐵匠只會打造一些粗糙的鐵質農具和生活刀具。

    走進木屋后，西塞見到了羅德，這是一個身材高大、手臂粗壯的中年人。“現在只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才會冒險，”鐵匠對西塞打量了一番，“嗯……劍、盔甲都有適合你的。”西塞仔細看了一下鐵匠鋪里的價目表：鋼制長劍1銀16銅、鋼制巨劍2銀31銅、鋼制盾牌3銀22銅、革制護甲3銀22銅、鐵質條紋甲5銀14銅、鶴嘴鋤13銅……

    西塞看了看荷包里銀幣，“武器保養、盔甲修補，費用怎么算？”“得看什么材質的武器和盔甲，當然如果是你身上穿的這套……”羅德思考了幾秒給出了價格，“1個銀幣吧。”西塞跟著老約克去過其他鎮子的鐵匠鋪，知道鐵匠給出的價格還是相當公道的，便爽快地掏出1個銀幣。羅德接過銀幣之后，讓西塞留下裝備旁晚再來取。

    正當西塞準備離開鐵匠鋪之時，羅德突然問了一句“年輕人，你身手如何？”西塞表示自己是要前往伊瓦斯參加騎乘比賽并奪冠的騎士……羅德笑了笑說：“未來的冠軍騎士，能否幫在下一個小忙，村子沿著山路西南方向過去大約二十多里有一個采石場。能否幫我將這批鶴嘴鋤、鐵秋送過去……”“送貨對于武藝還有要求？”面對西塞的不解，羅德嘆了口氣“現在這年月，別看村子里還算平靜，但是荒郊野外真得就不那么‘平靜’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西塞心想自己閑著也是閑著，現在多賺點錢總歸是不會錯的，況且還能去采石場看看，希望能有找到一些自己能用的東西。看見西塞答應了，羅德隨即從屋子里翻出一些破爛：一把舊的鋼劍、破的皮甲，說是借給西塞替換用的。穿著這身裝備，西塞回到“沉睡巨人”從馬廄里牽出了老馬和“寒霜”，二十多里路還是騎著馬比較方便。這樣天黑之前能夠趕回溪木村。

    沿著山路，逐漸深入，西塞才注意到眼前的巨大的山脈——伊維山，看起來，溪木村連山腳其實都算不上，因為距離最近的山峰估計都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此時的山路盡管還算平坦，老馬馱著那包鐵器也還算輕松，但是西塞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伊維山看起來十分的幽暗詭秘，陽光稀疏灑落在上面，在陡坡之后則是積雪覆蓋的山頭，有些山丘上還有看來十分破舊的古堡遺跡……

    “不知道那些古堡是由什么建造的，里面現在又是一副什么樣的光景。”西塞看著隱約可見的古堡，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家——雪頂城。北方高塔聯盟的法師領主大多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城堡用來研究魔法，城堡里有負責干雜活的小妖精、負責護衛城堡的鐵皮人和石像鬼，當然也有酒館、鐵匠鋪這些基礎配置……除此之外，最讓受埃西拉亞冒險者喜歡的特色建筑“知識之墻”——傳說任何人都能在那里有所收獲。

    此時，西塞心里涌現出一個念頭——重建一座屬于自己的城堡，此時一股豪情從內心深處涌現出來，身體仿佛也充滿了力量。此時，“咻”的一聲，只見一只短小的弩箭釘在道路旁的樹干上……同時，“你是什么人？準備去哪里？”一個聲音從前方的山坡上傳來。西塞循聲望去在山道旁邊茂密的樹木中有這一座木質的崗哨，上面站著2個男子，一人左手持獵弓右手搭箭，喊話的是另一人則舉盾佩劍警戒著。

    在西塞表明來意后，兩人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跡象后，也知道采石場確實向羅德購買了一起物資，就解除了警戒。從兩人口中得知，采石場馬上就到了，再翻過這個山坡就到了。

    順利來到采石場，西塞見到采石場的負責人——加戈。沒錯，這個采石場的負責人是一名矮人，與埃西拉亞一樣，諾德大陸也有矮人，他們既是最優秀的探險者，也是技藝最精湛的鐵匠、石匠……而加戈，正是來自以采礦、挖掘、雕刻聞名諾德大陸的石錘部落。

    將物資移交完畢之后已是正午時分，加戈石錘就提議西塞在采石場駐地吃了午餐再回溪木村。飯桌上，西塞與加戈石錘相談甚歡，西塞從加戈石錘處知道此處采石場是一位大貴族的資產，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青石料，偶爾也會伴生出一些稀有的礦石專供于大貴族聘請的魔法師……而加戈石錘也是那位大貴族重金聘請過來勘探的，如果能夠找出稀有礦石的礦床就一本萬利了。

    酒過三巡，西塞表示，“其實，本人對于雕刻方面頗有心得。”在埃西拉亞的時候，為了出于羞恥，西塞不愿向人表明自己的特長和堂姐一樣是鷹眼術，于是對外謊稱自己特長是制造石像鬼。為了圓謊，西塞會定期前往城堡地下室，偷偷摸摸地雕刻著石像鬼，只是為了讓其他人產生：西塞的特長真的是制造石像鬼，你看他家石像鬼每周的產量就是比其他法師多幾個……日積月累，漸漸地，西塞也喜歡上了雕刻，雕刻也成為他在研習魔法之余的休息和放松。

    對于西塞的“自吹自擂”矮人自然是不信的，居然有人類在石錘矮人說自己雕刻技藝高超……“如果，閣下不信，我可以當著你的面進行創作，”西塞的話成功引起了矮人的興趣。于是，矮人就帶著西塞去庫房挑選石料。西塞就地隨手拿了一塊巴掌大的普通青石，然后問矮人借了一套雕刻刀具，然后開始構思創作的主題。

    思索片刻之后，西塞開始動刀了……其實，加戈在西塞拿起刻刀的時候，基本就相信了西塞的話。因為，在矮人看來，西塞的拿刀姿勢十分專業，而且手法十分熟練，雕刻技巧也另辟蹊徑，不是諾德大陸主流的手法。半個時辰過去，原本普普通通的石頭也在西塞的刻刀下變得栩栩如生：年邁的騎士坐在一匹瘦弱的老馬上蹣跚前行，騎士頭帶著老舊的翼狀鐵盔，身著鎖子甲，腰間系著一把有著圓形端部的鋼劍……這是西塞流落到諾德大陸見到第一人，同時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老約克。

    加戈看著這個雕像沉默了，他能夠感受到西塞對雕像傾注的感情。“這可是真是一個無價的藝術品，”加戈對西塞說：“我承認你在雕刻上有著非凡的天賦，也感謝你讓我見證了一個非凡作品的誕生。”很明顯，西塞的雕刻能力得到矮人的認可。同時，西塞也獲得了矮人的友誼——一套石錘部落的雕刻刀具。臨行前，加戈對西塞說，等采石場這邊勘探完成自己就要回弗瑞斯克公國的首都——洛里斯城，如果西塞去到洛里斯可以前往矮人大使館一敘。

    旁晚時分，西塞回到溪木村，將收貨回執交給了羅德，同時也從羅德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和盔甲。由于此行無意中得到一套價值不菲的刻刀，西塞也并沒有主動提及之前羅德說幫忙送貨的獎勵。用過晚餐，回到酒館的房間里，西塞仔細檢查裝備時發現，鋼劍的狀態原本就不錯，保養后差別不大，但是已有銹跡的鐵翼頭盔和鎖子甲的防御性和靈活性卻有了巨大的提升。此時，西塞才回想起，鐵匠鋪里羅德對他說過的那句“年輕人，你要明白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原來羅德不僅將頭盔、鎖子甲磨損的進行了修繕，針對防御薄弱地方進行了加強，甚至還根據西塞的身材進行了的修改。

    “看來羅德說的獎勵就在這里，”西塞穿著更加貼合身體的甲胄十分開心，對于羅德的手藝也大加贊賞。“以后自己如果能夠找到一些好的材料，一定要來溪木村請羅德幫忙鑄造一些更強大的裝備，”同時隨著甲胄的補強，西塞也更加堅信自己能夠在騎士大賽奪得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