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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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出了東城區民政局結婚登記處的蓋曉嵐覺得腿發軟,扶著大門臉發白:“我這就把自己給嫁了?”
趙小柱在后面急忙攙扶住她:“怎么了?你又貧血了?”
蓋曉嵐的臉確實很白,滿頭是汗:“我這就把自己給嫁了?”
趙小柱眨巴眼,不敢說話。
“你……你……不許欺負我!”蓋曉嵐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不許欺負我……我這就把自己嫁給你了!你不許欺負我!”
“我……我也得敢??!”趙小柱苦笑。
“家里都是我說了算!”蓋曉嵐眼淚汪汪,“你必須聽我的!”
“我不一直都聽你的嗎?”趙小柱認真地說。
“不許變了!”蓋曉嵐哭著說,“蘇雅姐說了,男人結婚就變了!變得不會疼女人了,變得脾氣不好了,變得不愛跟女人說話了……變得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了……”
“我不會變的?!?
“你發誓!”
“我發誓!”趙小柱舉起右手放在心口,“我發誓—我不會變的!”
“趙小柱,我可把什么都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我……”蓋曉嵐撲在趙小柱懷里哭著,“你要對我好……”
趙小柱抱住蓋曉嵐,這個時候自己也回過味來。原來,自己真的有了一個家了,有媳婦了……
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屬于自己的媳婦。
回到家里,蓋曉嵐還在抹淚。趙小柱看著她,目光很怪異。蓋曉嵐害怕了,退后一步:“你……你干嗎?”
趙小柱突然一把抱起來她,蓋曉嵐在空中踢著腿,踢飛了一只高跟鞋:“哎呀你干嗎?。浚 ?,嗯……我這衣服新買的,貴著呢!哎呀我自己脫,別撕啊……內衣是法國的—嗯,嗯—啊—”
……
蓋曉嵐在抹淚,趙小柱在旁邊膽戰心驚拿著紙巾預備著:“還疼嗎?”
“你剛剛發誓不欺負我的……”蓋曉嵐哭著說,“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我錯了……”趙小柱小心翼翼地說。
“你色憋的啊你?給你你不要,沒準備好你跟強奸犯似的!”蓋曉嵐哭著說,“臭流氓!大色鬼!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流氓???說,你跟幾個女孩耍過流氓了?”
“沒有沒有,你是第一個……”趙小柱內疚地說,“我……”
“你什么啊你?你真能裝!”蓋曉嵐拿枕頭砸他,“你把自己裝得老實著呢!暴露了吧?你就是個臭流氓—我要打110,我要警察抓你!嗚嗚嗚……”
趙小柱小心翼翼地遞過去紙巾。
蓋曉嵐一把抓住吸溜鼻涕:“連窗戶都不關,我感冒了!”
“啊?!”趙小柱是真急了,急忙起身光屁股關窗戶,然后到處找藥。蓋曉嵐在床上看著,撲哧笑了。趙小柱回頭看,蓋曉嵐又哭起來:“臭流氓—”
幾分鐘后,蓋曉嵐穿著睡裙從馬桶上起來,還扶著腰。趙小柱急忙扶著她,很小心。蓋曉嵐皺著眉頭,走一步就疼一下,鉆心地疼。趙小柱內疚得恨不得撞墻去死,蓋曉嵐被他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屁股一挨著沙發就“啊”叫了一聲,疼得呲牙咧嘴。
趙小柱站在邊上,跟罪人似的:“真的……很疼嗎?”
“廢話!我拿個棍子把你劈開試試!”蓋曉嵐滿臉痛楚地扶著腰,傷心地哭起來,“我都流血了……”
趙小柱站在旁邊局促不安。
兩個小時后。趙小柱撫摸著蓋曉嵐,蓋曉嵐眼神迷離:“我還想要一次……”
“已經第三次了……我怕你疼……”
“早就不疼了……”蓋曉嵐抱著趙小柱,“我要你……”
四個小時后。趙小柱伺候蓋曉嵐穿警服,蓋曉嵐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往嘴唇上抹口紅。她抬頭看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都是你,看我脖子!人會笑話我的!”
趙小柱在后面給蓋曉嵐整理好警銜:“我錯了……”
“晚了!”蓋曉嵐哼了一聲,“人要笑話我,我就說你是臭流氓!”
“嗯,我是……”
“你是大色狼!”
“嗯,我是……”
“你是混進人民警察內部的敗類!”
“啊,我不是……”
“你就是!”蓋曉嵐說,“我說了算!”
“是,我是!”趙小柱一本正經,“我是混進人民警察內部的敗類!”
蓋曉嵐笑了,親他一口:“傻樣!”
2
“趙小柱帶著媳婦回來了!”
戴著紅箍的李大嬸在胡同口又一聲喊。
原本平靜的橘子胡同再次仿佛一瞬間冒出來無數人頭。跟趙小柱站在一起的蓋曉嵐嚇了一跳,趙小柱則對這已經司空見慣。他笑著跟老奶奶老大爺們握手,大家都看著漂亮的蓋曉嵐贊不絕口:
“哎呀!這閨女真漂亮!比電視里面還漂亮!”“咱們小柱啊,就是有福氣!”“這閨女也有福氣,跟了咱們小柱這么好的人!”……
蓋曉嵐反應過來,也笑著跟街坊們打招呼,分喜糖:“楊奶奶吧?小柱常常念叨你!牛大爺?牛大爺?我是蓋曉嵐!”
“你就是魯豫?怎么跟電視上看著不一樣???”牛大爺豎起耳朵聽著。
“我是蓋—曉—嵐!”蓋曉嵐笑著說,“趙小柱的媳婦!聽說您愛下棋,等我哪天有時間,陪您殺兩局!”
“好好!”牛大爺聽這個最清楚,“我回家準備去!我老了,你得讓我一個炮!”
趙小柱和蓋曉嵐笑著給大家分著喜糖。在他短暫的三年片警生涯當中,這是給他帶來溫情和親情的一條胡同。人人都喜歡片警趙小柱,趙小柱也喜歡他們每一個人。對于趙小柱來說,沒有什么比這份親情更重要。蓋曉嵐也深深明白這一點,因為她知道—趙小柱的內心深處,藏著一個夢。這個夢不僅包括她和他們的小家,也包括這條胡同,這些也許本來素不相識的老百姓。他們是趙小柱的親人,也是她的親人。
大家最后熱熱鬧鬧地走到了秦奶奶的家門口。其他的人沒有進去,因為現在進去不合適。李大嬸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小柱啊,市局的同志剛剛來過。你……你進去得好好勸勸秦奶奶……”
“嗯?!?
趙小柱推開門,帶著蓋曉嵐進去了。
秦奶奶還躺在床上,眼巴巴看著門口。門一開就坐了起來:“小明回來了?”
“是我,秦奶奶。”趙小柱輕聲說,“我帶媳婦來看您了。”
“哦?!鼻啬棠淌乜吭谡眍^上。
“秦奶奶,我跟小柱來看看您?!鄙w曉嵐走過去扶著秦奶奶躺下,“您老躺下,燒退了嗎?您想吃點什么,讓小柱給您做。別想那么多,小明沒有卷進去大案,調查清楚就該回家了?!?
“嗯……我聽市局的同志說過了。”秦奶奶流著眼淚握著蓋曉嵐的手,“這孩子,真懂事……小柱,你可得好好疼人家……不能辜負了人家……”
“我會的,秦奶奶。”趙小柱說,“您放心吧……我明天去旅行結婚,您有什么事兒就找大白。我很快就回來,小明的事兒您別太擔心。他回來以后,我讓大白好好跟他談談,再送他去強戒。”
“這個鴉片啊……”秦奶奶流著眼淚,“解放前啊,抽鴉片抽得傾家蕩產,賣房子賣地……都這么多年了,怎么還危害社會呢?小明是個好孩子啊,他不孬啊……他怎么會沾上鴉片了呢……”
“您別想那么多了。”趙小柱低聲說,“不管怎么樣,我不會放棄他的。我想您也不會放棄他,只要我們大家都不放棄他,他不會放棄他自己的。他才十五歲,還有機會。我從國外一回來,就去戒毒所找他?!?
“秦奶奶,我聯系了一家學校。”蓋曉嵐說,“在外地,是我爸爸開的。住宿學校,按照國外貴族學校標準管理的,對外都是封閉的。我跟他說好了,不要咱們的錢,食宿也都免費。咱們讓小明去那里好好學習,遠離毒品……學校管得很嚴,還在山區。我想只要小明不接觸毒源,不接觸社會上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他肯定會戒掉的。”
“那敢情好?!鼻啬棠涛罩w曉嵐的手眼淚汪汪,“閨女,謝謝你了……我就剩下這么一個孫子了,我全都托付給你們倆了……”
蓋曉嵐擦去眼淚:“秦奶奶,您放心。您是小柱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我們都會想辦法的,小明不會有事的。他會戒掉的……他會是個好孩子的,您別擔心了……”
回到派出所,七個兄弟都在會議室,桌子上放著鋼盔防彈背心警棍什么的,高所在領槍單上簽字:“小組長才能帶槍,每人五顆子彈—一定要注意安全!”
趙小柱疑惑地看著大家,隨即明白過來晚上有行動。蓋曉嵐還是眼淚汪汪。大白看著納悶兒:“怎么了?胡同里面那幫小兔崽子又說混話了?我去修理他們!”
“沒有沒有……”蓋曉嵐拉住大白,“我是看秦奶奶,太可憐了……”
大白苦笑:“你是從警以后就在機關待著,見得太少了。以后時間長了,這種事情就習慣了。大千世界,人生百態,什么事兒都有。”
“得了得了,別哭鼻子了?!备咚Φ?,“結婚是大喜的日子!聽說你們今天終于把證給辦了?嗯,不錯,結束了無照駕駛的歷史啊!”
民警們哄笑,蓋曉嵐臉紅了,抹著眼淚也笑了。
“本來想請你們吃飯,但是今天晚上分局安排臨檢?!备咚f,“我們幾個都得上,所以也就不留你們了。等你們回來吧,咱們去“東來順”,熱熱鬧鬧吃一頓火鍋!給你們慶祝一下,給趙小柱補補身體啊!”
蓋曉嵐紅著臉,不敢說話。
“高所,晚上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趙小柱說,“所里現在人手少……”
“滾!”高所笑罵,“就知道你是這句。滾回去!好好陪著曉嵐,然后明天高高興興去法國!等到你回來,你們倆都忙起來了,再像這樣能膩歪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了!工作是干不完的,回家去吧!我們這兒要開會了,你們兩個—被我們橘子胡同派出所臨時開除了!我們要開會,老百姓就得回避一下。走走走,都走!”
不由分說,弟兄們就把他們倆推出了派出所大門。趙小柱再三請戰,被高所指著鼻子罵了兩句,不敢吭聲了。大白笑道:“回去吧,別跟這兒膩歪了。你了解高所,他決定的事兒你改變不了!回來還不有的你忙?”
趙小柱只好點點頭,騎上小摩托帶著蓋曉嵐回家去了。
3
“ca1203航班請旅客們登機了……”
“mu2102航班臨時改點,請各位旅客耐心等待……”
首都機場大廳里面人山人海,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們如同被塞進加工廠流水線的原料一樣,在安全通道前井然有序,準備接受檢查。
“快點快點!”
穿著一身休閑服的蓋曉嵐背著自己的背包大聲對后面喊。
戴著墨鏡的趙小柱滿頭是汗推著行李車:“來了來了!你說咱們是出國旅行,又不是出國定居!你怎么恨不得把半個家都搬來了?”
“哎呀,你懂什么!法國物價貴,能省一個是一個!”蓋曉嵐戴上墨鏡,“走,咱們在這兒排隊!”
兩人都穿著休閑服,在隊伍尾巴站好,跟著旅客們往里走。
“您的護照、登機牌?!卑矙z員笑著對趙小柱和蓋曉嵐說。
趙小柱把護照和登機牌給她。她接過護照打開,看看趙小柱的照片,愣了一下。隨即她還是職業性地笑容,抬頭:“請您把墨鏡摘下來。”
趙小柱急忙摘下墨鏡,帶著微笑:“這樣可以了吧?對不起,我剛才太忙了。有點堵車,怕趕不上……”
安檢員仔細看看護照,又仔細看看趙小柱:“先生,您的護照有點問題?!?
“???什么問題???”趙小柱頭都大了。
“怎么回事啊?”蓋曉嵐也急了,“出入境處的處長給辦的,難道出錯了?”
“沒什么大問題,不過我們要核實一下?!卑矙z員笑著說,“請您跟我到那邊辦公室去?!?
趙小柱就安慰蓋曉嵐:“沒事沒事!可能是有什么地方不清楚……”
兩人跟著安檢員進了旁邊的辦公室。安檢員笑道:“請您二位稍等,我們的領導馬上過來?!?
“要快一點?。 鄙w曉嵐說,“我們不能誤了飛機!怎么回事啊這是?”
“沒事沒事,肯定是小誤會?!壁w小柱笑,“咱們也得配合機場安檢的工作不是嗎?”
話音未落,門一下子被粗暴地撞開了。四個穿著防彈背心戴著面罩的機場特警持槍沖進來,槍口對準兩人:“趴下!把手放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
趙小柱和蓋曉嵐一下子傻眼了。
“這這這……是誤會……”趙小柱急忙舉手說,“我們也是……”
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兩個特警沖上來直接把他按倒。其余的兩個特警持槍把蓋曉嵐逼到角落,蓋曉嵐尖叫著:“啊—我是市局的……”
“是誤會—”趙小柱高喊。
噗!一根麻醉針扎進他的脖子,趙小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小柱—”蓋曉嵐高喊著。
噗!又一根麻醉針扎進了蓋曉嵐的脖子。
蓋曉嵐軟軟地倒下了。
四名特警如臨大敵,四把手槍對準他們兩人。
特警組長松了一口氣,對著耳麥說:“控制,完畢?!?
4
趙小柱的臉在水池里面,他睜著雙眼,嗆了水,鼻孔都開始冒血。
“咣!”
后面的男人抓著他的脖子拽他出來,丟在地上。
赤身裸體的趙小柱倒在地上痛楚地吐著水,眼神都是模糊的。那個男人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趙小柱慘叫一聲,在地上抽搐著。
“響尾蛇—”
男人蹲下抓著他的下巴,他的嘴里還在冒著混著血的水。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趙小柱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是一個不認識的短發壯漢。壯漢穿著襯衫,袖子卷起來,肋下還掛著一把手槍。
“我……不認識你……”
“我是你爺爺—烏雞!”壯漢一口東北話,“狗日的,沒想到落到你爺爺手里吧?!”他起身又是一腳:“你他媽的把我們的人活埋了,今天我要你知道你爺爺的厲害!”
趙小柱被踢到角落里面,咳嗽著吐血。
孫守江抓起一把鐵椅子,直接就砸到趙小柱身上:“老實交代!你到這來干什么?跟誰接頭?有他媽的什么陰謀!”
趙小柱在地上爬著,想站起來,卻腿軟失敗了。他看著孫守江:“我……不是響尾蛇……我是趙小柱……”
“喲,越來越會演戲了!”孫守江笑著上去就是一腳,“別他媽的以為拿個看不出來的護照,我就相信你了!—說!”
趙小柱慘叫一聲,被踢得蜷縮在墻角。
孫守江再次舉起鐵椅子砸過去,趙小柱頭上開始流血。孫守江怒吼:“說!你到這來,都干了什么?”
“啊—”趙小柱慘叫著,抱著腦袋。
孫守江丟掉打變形的鐵椅子,拔出手槍對準他:“你他媽的別以為老子不敢宰了你!這是我的地盤!老子他媽的滅了你,跟滅一只螞蟻一樣!說—你他媽的到底來干嗎?!”
“我……我是趙小柱……”趙小柱睜開血眼,“我是東城區……橘子胡同派出所……片警……”
孫守江詫異地看著他:“喲,你戲演得不錯啊!”說完臉色一變,對準趙小柱膝蓋前的地面就是一槍。
砰!
“啊—”趙小柱慘叫一聲,往后縮躲開子彈。
“我的警號是……”趙小柱高喊著。
孫守江咬牙切齒,蹲下用手槍頂著趙小柱的腦袋:“你再跟我說半句假話,老子就斃了你!”
“我的警號是……”趙小柱虛弱地說,“010112032……”
孫守江的手槍在顫抖,他收回手槍:“放屁!”說著又舉起鐵椅子砸下去。
“啊—”
5
“我……我真的是市局政治處的……”
蓋曉嵐眼淚汪汪,看著面前神色嚴厲穿著職業裝的女人。
“坐下!”女人厲聲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在我跟前撒謊!說,你跟那個男人什么關系!”
“他是我丈夫……”蓋曉嵐不敢哭出來,咬住嘴唇說。
“你丈夫?!”女人指著她的鼻子,“那你是誰?!你是哪個國家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跟他混在一起的?!”
“我……我是市局的……”蓋曉嵐哭著說,“我叫蓋曉嵐,你們……你們不看電視嗎……我是警務節目的……主持人……”
“少跟我打岔!”女人嚴厲地說,“我還cnn的呢!—說,你到底是誰?!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的?!這個證件是找誰買的?!在國內誰是你們的內線?!”
“你們……就不能打個電話嗎……”蓋曉嵐哭著說,“給局長,給政委,給誰都行……”
“沒有到你指揮我的時候!”女人站起來一拍桌子,“再不老實,我就給你上手段!”
“不要啊—”蓋曉嵐哭著抱住頭。
“那就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6
站在監視器跟前的瘦高男人頭發花白,臉色凝重。他的臉上跟刀刻出來的一樣,布滿了堅硬的皺紋。左眼是假的,所以顯然經歷了無數的血雨腥風。他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平淡地看著監視器上的兩個審訊室。
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顯然不是公安機關的辦公地點。那兩個審訊室也是車間改裝的,顯得陰森可怖。他沒穿制服,他身邊的這些年輕人也沒穿制服,都是穿著合身的便裝。瘦高男人是這里的頭兒,他看著監視器上的嚴刑拷打,好像已經司空見慣。
斗爭,永遠是殘酷的。
一陣暴打以后,趙小柱沒了動靜。孫守江蹲下檢查一下,起身看著監視器的鏡頭:“休克了,要我潑水把他弄醒嗎?”
瘦高男人看著地上的趙小柱,命令:“把鏡頭推上去?!?
鏡頭推上去,趙小柱癱軟在地上,滿臉血痕。
“苗處,這小子真的不愧是響尾蛇??!”技術員感嘆,“嘴真的夠硬的!也不想想,落到我們手里邊,可能混得過去嗎?”
瘦高男人—苗處僅存的一只右眼閃著光芒:“進入市局的資料庫,查那個警號?!?
技術員納悶兒:“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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