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王之亂（終）

    東海中尉劉洽勸司馬越準備兵馬以防備司馬穎。兵戈將起，王楙害怕戰爭波及到他，于是把徐州交給了司馬越來治理。司馬越讓王楙擔任兗州刺史。司馬越倡議把天子迎回舊都，當即率甲士三萬前往，豫州刺史劉喬也與諸郡舉兵迎駕。

    當初王浚做東中郎將鎮守許昌。愍懷太子被幽禁于此，王浚奉賈后旨意與孫慮共同處理了愍懷太子，因此轉任為青州刺史。王浚為了能夠都督幽州，他想了一個辦法：結交夷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鮮卑的段務勿塵（鮮卑三部的段部首領）用來作為外援。三王共同討伐趙王司馬倫時，王浚奉行保境安民的策略沒有行動。成都王想要借機討伐他也因為沒空而放過了他。等到長沙王司馬乂被害死后，王浚對此感到十分不平。司馬穎讓幽州刺史石堪為右司馬和王演密謀除掉王浚和他的部眾。王演隨后找到了烏丸的單于審登商量這事，轉頭烏丸首領就把事情告訴了王浚，王浚殺了王演自己當了幽州刺史，并與并州刺史共同討伐司馬穎。司馬穎派王斌、石超、李毅前去抵御，結果被烏丸羯朱大敗，于是鄴城內人心惶惶。盧志勸司馬穎把天子奉還洛陽以免禍，當時司馬穎手下還有五萬軍隊，本來在凌晨時分都聚集在一起打算離開鄴城，這時程太妃留戀鄴城不舍得離開，司馬穎隨即犯了選擇困難癥也沒有個決定，部眾四散而去，身邊只有千余人追隨。

    盧志還是勸司馬穎早點來開鄴城為妙，當時有個道士姓黃號圣人，程太妃相信他，于是把他叫過來，道士要了兩杯酒，喝完后把被子扔了就離開了，司馬穎這時候才決定離開鄴城。這聽起來有些玄幻，不過也側面反映了司馬穎的昏庸無能。司馬穎把惠帝帶回洛陽后讓手下領七千余人守衛洛陽，沒過多久羯朱追殺而至，他們過不了黃河就離開了。王浚趁機攻克了鄴城，縱兵劫掠死者甚多。鮮卑人也劫掠婦女，王浚下令有敢藏私者立斬不饒。司馬穎手下張方想要遷都長安，還想焚毀宗廟、宮室用來斷絕敵人追擊的意圖，幸好盧志勸說張方，洛陽才免于一難。沒過多久惠帝遷往長安，張方掌權，讓司馬穎回到封地。

    當初聽到司馬越起兵討伐司馬穎，關中人心惶惶。張方對河間王司馬颙說道，我手下還有數十萬的兵馬，把惠帝迎回洛陽，讓成都王司馬穎回去鎮守鄴城，而您留在關中鎮守，這樣天下可安。司馬颙認為者件事難以達成就沒有同意。等到司馬穎被廢后，河北的老百姓都想念他，于是他在鄴城的老部下公師藩起兵迎回了司馬穎，眾人見到此情景皆感懷于此。司馬颙還是讓司馬穎都督河北諸軍事，鎮守鄴城。

    惠帝西遷后，成都王司馬迎被王浚擊敗，范陽王司馬虓率部加入了迎回天子的隊伍，司馬越被推舉為盟主。司馬越讓劉喬擔任冀州刺史，司馬虓提領豫州。劉喬以司馬虓所接受的不是天子的詔命為由拒不接受，發兵抵御司馬虓。這時河間王司馬颙借機宣詔，讓鎮南將軍劉弘、征東大將軍劉淮、平南將軍彭城王司馬釋與劉喬合兵一處，共同攻打位于許昌的司馬虓，后司馬虓被打敗，逃過了濟河。司馬虓之后得到幽州的騎兵八百收攏兵士再過濟河攻打劉喬，劉喬依托城墻來抵御不敵士卒潰散。

    劉弘認為張方殘暴由此推斷司馬颙必定失敗，遣使給東海王司馬越接受他的管理，后劉喬被聯軍擊敗。司馬越派人游說司馬颙，讓惠帝回到洛陽并約定把陜西一分為二。張方自知罪孽深重，害怕自己作為首惡被誅殺，于是對司馬颙道如今我們占據險要之地，又奉天子的號令誰敢不從。司馬颙頓時猶豫不決，后司馬颙派張方率眾十萬討伐司馬越，等到劉喬被司馬虓打敗的消息傳到司馬颙處時，司馬颙想要息兵，又唯恐張方不同意。這時之前司馬越派來游說的人勸他立馬陣前斬了張方用來向司馬越謝罪，恰巧司馬颙手下參軍畢桓曾被張方羞辱過，畢桓趁機說張方盤桓不前，為了防止他為自己打算，應該派親信去往他那就知道他的打算了。張方不久后被人誣告謀反，司馬颙殺了他并把他的首級送往司馬越處求和，這時司馬越怎么會答應。司馬穎接手了張方的部眾，范陽王司馬虓遣鮮卑騎兵前去攻打，司馬穎逃回了長安。司馬越派祁弘、宋胄、司馬纂等接回了惠帝，后繼續追擊司馬颙，最后司馬颙騎白馬逃往大白山。祁弘率領的鮮卑部眾大肆劫掠長安，殺了兩萬余人。祁弘把惠帝接回洛陽，東海王司馬越錄尚書事，范陽王司馬虓為司空。成都王司馬穎想回到封地，后被頓丘太守馮嵩抓住送往鄴城，司馬虓幽禁了他。不久后司馬虓暴斃，司馬虓的長史考慮到鄴城是司馬穎的老巢，恐留下后患，讓人對司馬虓的死密不發喪，讓人偽造旨意，于晚上賜死了司馬穎和他的兩個兒子。司馬颙集結舊部占據關中，司馬越派軍攻打他，司馬颙據城而守。永嘉初年，詔令司馬颙為司徒，以南陽王司馬模代為鎮守關中。司馬颙在前往洛陽赴任的途中被司馬模派來的手下扼殺在車上。

    惠帝回到洛陽后，大權都落入東海王司馬越的手中。公元306年惠帝食餅中毒而亡，估計這時司馬越下的毒手，急著搶班接位呢。八王之亂落下帷幕，但新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