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劉石興亡（終）

    石生攻打位于新安的劉曜麾下的河內太守尹平，最后斬了他。劉曜也遣劉岳攻打洛陽的石生，并給他配備了附近郡縣的甲士五千，宮廷宿衛精銳一萬渡過孟津。鎮東將軍呼延謨率北荊州、司隸的部眾從淆山、澠池從東邊出發。劉岳在金墉之地包圍了石生，石生被圍石虎立馬率步騎四萬進入成皋關。雙方交戰于洛陽西，劉岳軍隊被打敗。劉岳身中流矢，撤退到了石梁。石虎于是對此地包圍了，這次他又擊敗了呼延謨并殺了他。

    劉曜坐不住了親率軍隊救援劉岳，石虎也率騎兵三萬前來。劉曜的軍隊駐扎在金谷，在夜晚的時候軍隊無緣無故發生了嘩變，一下子整個大軍就潰散了，劉曜只得收攏殘軍退到了澠池。到了夜晚的時候，軍隊又發生了嘩變，士卒潰散，于是劉曜只得回到長安。援兵都走了，石虎也輕而易舉的抓到了劉岳，之后把他送往襄國。石虎把劉岳軍隊的士卒活埋了一萬六千人。由此可見劉曜軍心不整，士卒無戰意不足以面對強大的敵人。

    咸和三年（328）七月，石勒遣石虎率部眾四萬從軹關出發討伐河東的劉曜并進攻蒲坂之地。八月時，劉曜傾盡國內的全部精銳通過水路和陸路前往抵御來犯。他從衛關向北，石虎害怕了于是撤退，劉曜繼續追擊到了高候。雙方交戰石虎大敗，劉曜斬殺了石虎手下的大將石瞻，石虎的軍隊被殺之人枕尸二百余里，劉曜繳獲的物資數以億計。

    石虎逃到了朝歌，劉曜繼續進軍到了大陽，攻打金墉的石生。附近的滎陽、野王皆望風而向。一時之間后趙的襄國震動。十二月，石勒命令石堪、石聰及北豫州刺史桃豹等在滎陽會師，石虎進軍占據石門，石勒親自統領步騎四萬奔赴金墉。諸軍集結于成皋，共有步卒六萬，騎兵兩萬七千。劉曜已經把金墉包圍了，他就陳兵于洛陽西側。石勒率軍攻打他，劉曜的軍隊一擊即潰。

    劉曜年少時就嗜好飲酒，在他的人生最后時刻更加嚴重，馬上要去戰斗了還要飲酒數斗，在出發前又飲酒數斗有余。在大軍潰散的逃跑的時候還是醉醺醺的樣子，后來被石堪抓住了送往襄國，最后被石勒所殺。

    劉胤本來是劉曜的世子，之前在靳準之亂時陷沒于其他胡人部落，等到劉曜登基稱帝后就立劉熙為太子。后來劉胤講述了自己的價值后，那個部落就放了他回到了劉曜那，但是劉熙是劉曜寵愛的羊皇后所生，所以太子之位就還是歸了劉熙。而這個羊皇后也是西晉惠帝的皇后。劉曜的兒子劉胤、劉熙等商議退往西邊保住秦州。尚書胡勛持反對意見道：現如今雖然主上被俘，但是國土尚且完整，將士們也還是向著我們的還沒有叛亂發生，我們還可以憑借險要之地距敵，真要走的時候也不晚。劉胤以他蠱惑民心為由斬了他。

    咸和四年（329）二月，劉胤率領百官逃往上邽，他們一走關中就大亂了。將軍蔣英、辛恕擁眾數十萬占據了長安并遣使向石勒歸附。石勒遣石生率領洛陽的軍隊前去接收他們。后來劉胤及劉遵率眾數萬攻打位于長安的石生。九月，石勒讓石虎率騎兵兩萬前去抵御劉胤，雙方交戰于義渠，劉胤被石虎打敗。劉胤逃回上邽，石虎乘勝追擊到上邽，上邽城被攻破。石虎抓住了劉胤、劉熙和諸位將相諸王等，及其諸位王公大臣公侯以下三千余人，這些人一并殺之。劉氏的前趙就此滅亡。

    咸和五年（330），石勒僭越自稱趙天王，行皇帝事。當年八月，僭越皇帝位。石勒想把國都從襄國遷移到鄴城，恢復漢、晉的舊都，于是命洛陽為南都，但是實際上石勒并未遷都到鄴城。

    在匈奴、羯、氐、羌、鮮卑五胡之中，石勒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號人物。他性情驃勇狡詐，對于中國當時的局勢有很大的影響。五胡中羯氏是個小種族，其之所以能縱橫中原，強橫時甚至吞并了整個中國北方，并非他們種姓很強大而是因為在五胡中他們是最驃勇狡詐的。在石勒死后，后繼者沒有他這樣的雄才大略了。反而因為石虎荒淫殘暴為諸胡之最，所以在五胡中羯族也是忽然就消失殆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