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下……” 劉俊站在寶攆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往石階上走去。 李吉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仰著頭,邁著囂張的步伐踏上石階。 李吉也想低調(diào)一點(diǎn),但是前身李元吉的性格不允許,前身李元吉平日里在李淵面前就是橫行無忌,他要是低調(diào)行事,反而更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一路拾階而上,到了殿門口,就看到那排成了四行的宦官、女官、太監(jiān)、侍婢、門婢、舞婢、畫婢等等,在寒風(fēng)中凍得瑟瑟發(fā)抖,卻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但凡李淵有什么吩咐,他們得立馬出現(xiàn)在殿內(nèi)去侍奉。 稍有差池,就是一頓重罰。 李吉走到殿門口,就聽到李淵陰惻惻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來。 “二郎啊,我聽說你最近招攬了不少謀臣和猛士,你秦王府的威風(fēng),都快趕上我了。” “父親,兒臣一切皆是父親所賜,兒臣的謀臣和猛士,自然也是父親的謀臣和猛士。” 李世民聽出了李淵語氣不善,也聽出了李淵在埋怨他,急忙解釋。 李世民的聲音渾厚有力、中氣十足,給人一種正派人士在講話的感覺。 李吉聽出了李淵有給李世民找茬的意思,也不急著進(jìn)去了,為李吉引路的劉俊也守在了殿門口,沒有進(jìn)去給李吉通傳的意思。 這就是眼色。 李淵正在拿腔捏調(diào)的時候,你闖進(jìn)去插話,那不是給李淵找不自在嗎? “好好好,好一個你的謀臣和猛士,就是我的謀臣和猛士。” 李淵朗聲夸贊了一句,不等李世民回話,李淵就喝問,“既是如此,他們?yōu)楹沃梦叶ㄏ碌亩Y制于不顧?一個小小的縣子,居然敢從一個國侯的府邸門口策馬而過,誰給他的膽子?” 李淵在登基之初,定下禮制,低官低爵在路上遇到了高官厚爵,應(yīng)該下馬、下轎禮讓,路過高官厚爵的府邸,也得下馬、下轎步行。 李吉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李淵口中的‘小小縣子’應(yīng)該就是杜如晦,國侯應(yīng)該就是尹阿鼠。 尹阿鼠之前跟他說,找了個由頭,痛打了杜如晦一頓,這個由頭應(yīng)該就是杜如晦策馬從尹府路過違背了禮制。 杜如晦違背禮制在先,難怪尹阿鼠敢下毒手。 李吉之前還覺得尹阿鼠挺蠢的,如今看來,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他知道得理不饒人,也知道他不是李世民得對手,得找李淵為他出頭。 只是小聰明終究是小聰明。 李淵不可能為了他,拿李世民怎么樣,但一定會為了李世民,要了他的命。 “父親,杜參贊之所以策馬從尹府而過,也是事出有因……” 李世民為杜如晦辯解,只是話還沒說完,李淵就粗暴的喊道:“什么事出有因,我看分明是他仗著有你撐腰,不將我定下的禮制放在眼里。” 李世民一愣,陷入了沉默。 李吉的眉頭卻揚(yáng)了起來,李淵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李世民。 李淵若是將這件事定性為杜如晦和尹阿鼠的恩怨,那最多就是訓(xùn)斥李世民兩句,順便罰一罰杜如晦的俸祿。 可李淵現(xiàn)在往自己身上扯,明顯是要把事情往大了說。 不將李淵定下的禮制放在眼里,跟不將李淵放在眼里有什么區(qū)別? “父親,杜參贊已經(jīng)被尹監(jiān)門打折了一根手指,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父親還要重處他嗎?” 李世民突然開口,聲音沉重的說著。 李淵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尹監(jiān)門打折了杜如晦一根手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