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關于任命魏徵為荊州安撫大使的旨意就到了三省。 三省的蕭瑀和陳叔達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圖,當即想都沒想就簽發了,晌午的時候,魏徵就拿到了任命他為荊州安撫大使的圣旨和相關文書。 魏徵一下子就懵了。 如果說三省沒有簽字的話,那他還能象征性的掙扎一下,可三省都已經簽字了,那他就沒有掙扎和拒絕的余地了,只能走馬上任了。 御史臺內。 王圭側坐在自己的坐榻上,悄咪咪的看著魏徵那張比鍋底還要黑的臉,心里別提有多得意了。 早就跟你說過別追著那兩個母大蟲不放了,你偏不信。 現在好了,人家背后的隱龍一出手,直接將你給弄走了。 看你還怎么追著那兩個母大蟲不放? 這一遭,魏徵雖說是升官了,可在王圭看來,這就是明升暗降。 畢竟,外官的品階再高,職權再大,也沒辦法跟京官相提并論。 一個清貴的御史臺二把手,被外調為安撫大使以后,雖說一連升了好幾個等級,也擁有了比之前還要大的權柄。 可其官職和職權就束縛在地方上了,除了所安撫的地方外,其他地方的政務,縱然看不慣也不能多管。 不然的話,人家當地的官員、藩王,以及當地類似的官員,是會有意見的。 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站出來跟你打擂。 所以魏徵看似被升了官,賞了權,可實際上到了地方以后,就只能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其他地方的政務他根本沒辦法插手。 這和他現在所擁有的御史臺的職權有著天壤之別。 他在御史臺期間,想彈劾誰就彈劾誰,看誰施政不順眼就可以立馬上書,上至王公,下至坊丁小吏,只要他看不過眼,都能參奏一本。 脾氣上來了,甚至能跟對方頂著干,將對方拉下馬。 他去了地方上可就沒這種權柄了,除了能彈劾彈劾臨近荊州的幾個地方的官員,以及左近的上級和所屬的下級外,其他的官員他都不能彈劾,更不好跟人家對著干,將人家拉下馬。 因為他到了地方上以后,就不是御史了,再行御史臺的職權,別說地方上的官員了,御史臺的官員們都會有意見的。 如果說他是一個武臣的話,那到地方上去做封疆大吏,那絕對是大賺特賺,因為大唐地方上的武臣,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還有通兵權,在地方上的自由度遠比在京城要高。 可他偏偏是個文臣,去了地方上以后,雖然擔著安撫大使的名頭,可真要是跟地方上的都督府、、大都督府、藩王府起了沖突,人家以各種名義為難他,他也沒脾氣。 所以他這個荊州安撫大使看似即將威臨荊州,實際上去了荊州以后,有的是人制約他。 說他是去荊州坐牢也不夸張。 畢竟,裴矩也在荊州。 他去了荊州以后,還能跟裴矩對著干? 裴矩要拿捏他,折騰他,他還能拒絕? 李綱乞骸骨以后,裴矩就成了文臣中的第一人,雖然裴矩沒有宰相之名,可他行使宰相之權,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魏徵縱然是官升了好幾級,跟裴矩也差了好幾個檔次。 裴矩要折騰他,他只能默默的受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