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以魏徵的性子,在碰了這么個硬釘子以后,肯定會‘仗義執言’一番,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李元吉好笑的道:“這還不夠嗎?” 蕭瑀愣了愣,干巴巴的笑了笑沒說話。 指責掌權者縱容妻姐,指責雍王妃和平陽公主欺凌弱小,確實已經夠了。 畢竟,以上的三位,一個掌著大唐的權柄,一個的丈夫掌著大唐的權柄,一個的弟弟掌著大唐的權柄。 光是指責這三個人的不是,就已經夠分量了。 李元吉見蕭瑀被自己湖弄過去了,心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魏徵的奏疏暗暗的收了起來。 魏徵在奏疏中的說辭,可遠遠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魏徵在奏疏中指責他公器私用,是取禍之道,縱容妻姐欺凌弱小,乃昏君之兆,跟宰輔們沆瀣一氣,乃亡國之舉。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魏徵所說的沒有一句是錯的。 因為公器私用也好,縱容妻姐欺凌弱小也好,跟宰輔們沆瀣一氣也罷,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魏徵發現了問題,指出了問題,沒什么錯。 但站在他個人的角度上看,魏徵就有點太過分了,指責他指責的有點過火了。 不過他并不是什么不明是非之人,所以即便是覺得魏徵有點過火了,只要魏徵沒錯,他也可以不在意。 這倒不是說他有什么受虐傾向,而是一個國家,必須有不同的聲音才行。 如果只有一個聲音,只按照一個人的想法往下走的話,就很容易陷入極端。 他不認為他比所有人都聰明,他也不認為他所作的一切都適合大唐,都能讓大唐不斷的發展壯大,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時時的在他身邊提醒他,他哪一樁事沒作對,哪一樁事做的不適合大唐。 如此,他才能帶領著大唐走上更加繁榮昌盛的方向。 所以,魏徵彈劾他的言論,他都可以不計較。 他之所以幫魏徵遮掩,是因為魏徵在彈劾他的同時,還彈劾了蕭瑀和陳叔達,指責蕭瑀和陳叔達跟他沆瀣一氣。 這要是被蕭瑀和陳叔達知道了,能饒得了他魏徵? 蕭瑀和陳叔達再怎么說也是宰相,文官之首,一個他們的下級指責他們,他們肚子里即便是能撐船,也會出手教訓一二。 而如今魏徵已經不是御史了,蕭瑀和陳叔達真的要針對他,他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這才是他幫魏徵遮掩的真正目的。 他可不希望魏徵這么沒遮攔的,還沒混到千古人鏡的地步,就被蕭瑀和陳叔達給折騰死了。 在暗中收起了魏徵的奏疏以后,李元吉狐疑的問蕭瑀,“我記得魏徵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 魏徵在東宮充任洗馬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沒遮攔的樣子。 相反,他非常懂得變通,也非常會跟人打交道,還智計百出,完全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所以是什么讓魏徵出現了這么大的變化呢? 李元吉很想知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