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得三思而后行。” 任瑰沒有直接說這件事不可行,只是勸陳叔達三思。 但他要表達的意思,李綱、蕭瑀、陳叔達三人一瞬間就懂了。 陳叔達瞪起眼看向任瑰道:“那你說該怎么辦?聽之任之,真讓圣人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 請李建成出來監國,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們心里都清楚。 會造成多大的后果,也是難以預料的,所以說什么也不能讓李淵胡來。 任瑰咬咬牙看向李綱道:“要不先答應圣人的條件再說,反正殿下這會兒也不在長安城。” 李綱驚愕的看向任瑰。 現在的這些小年輕不得了啊。 比他的膽子還大,而且大了好幾倍。 “咕都……” 饒是李綱經過了許多大風大浪,此刻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盯著任瑰道:“你是要讓老夫欺君?” 蕭瑀和陳叔達也一臉驚愕的看向任瑰。 覺得任瑰的膽子已經大到沒邊了。 不過,陳叔達的膽子也不小,在快速的分析了一番其中的利弊以后,果斷道:“我覺得可以……” 不等李綱看向他,質問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他就面色沉重的繼續道:“兩害面前取其輕,相比起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欺君的壞處反而更小。 我們現在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唯有出此下策。” 李綱難以置信的瞪著陳叔達道:“這是下策嗎?這是要掉腦袋的事!” 蕭瑀也覺得陳叔達的這個想法不咋地,忍不住附和道:“我敢肯定,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了圣人,圣人一定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雖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偶爾騙一騙李淵,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這得分事。 在小事上騙騙李淵,欺一欺君,李淵可以裝作沒看見。 但在這種大事上騙李淵,李淵縱然是放干了長江和黃河,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非但如此,在這種關系到江山傳承的大事上,李淵不僅不會視而不見,反而會大發雷霆,追究到底。 到時候涼的就不是他們中間某一個人了,而是某三族。 陳叔達和任瑰聽到這話陷入了沉默。 他們絲毫不懷疑李淵在這件事情上被騙了以后,會夷了他們某個人的三族。 李淵平日里看著很和善,但真要殺起人來,殺性可比前隋的開國皇帝文皇帝開大。 文皇帝殺人還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必要的時候也會留手。 可李淵真舉起屠刀來,除了他的三個寶貝嫡子,以及幾個寶貝嫡孫子,剩下的都在可殺之列。 劉、竇、王、李等一眾跟李淵做過對的對手的族人,以及其本人,都被李淵給殺空了。 眼下跟李淵做過對的,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了一個杜伏威了。 就這還是個孤家寡人。 其族人幾乎全被輔公右給屠戮了,有沒有遺漏,誰也不知道,前去征討輔公右的人,沒有一個人去追查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個人幫他去搜羅他的族人。 所有報上來的文書當中,對其族人的遭遇都是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被屠戮一空。 而杜伏威本人如今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沒權沒勢沒人陪伴,還被盯著,除了有李元吉撐腰的闞棱逢年過節會去看看他之外,其他人都不敢登他的門。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出府門。 每天就在府上窩著,過著堪比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有這么多例子在前,李綱、陳叔達、任瑰是真的不敢去挑戰李淵的底線。 “那你們說怎么辦?真讓圣人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 陳叔達在沉默了片刻以后,盯著李綱、蕭瑀、任瑰問。 蕭瑀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但很快被他掐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