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被雨點東一榔頭西一錘頭打的搖搖晃晃,最后根莖終于是扛不住被打彎了,于是整朵花便匍匐在地上有氣無力蔫著,花瓣上沾著雨水,多少有些狼狽了。 ………………………… 深夜十分,肯佩斯公國北邊那連綿的十萬大山腹地,曾經輝煌的城市在數年前變成了廢墟,今日又再次喋血。 滿城都是失去了生命氣息、沒有外傷的魔王軍尸體,已經被打掃的區域尸體層層疊疊堆滿了路口。 這將會是一場浩大的清理工程,幾天時間肯定處理不完,再拖又是雨季尸體不處理會發臭滋生瘟疫,所以得分秒必爭。 但誰也不知道這些魔王軍里會不會還有活口,會不會又是個套中套,所以事發當晚,來處理尸體的施工隊僅僅忙活了一小片區域便停了工,等白天召集人手再來。 相比較于上頭給的工作和什么大義,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城市正中的雕像被砸了一半,離著雕像最近的一棟碎了屋頂的屋子門口,來了個披著斗篷的人。 這里滿地都是魔王軍的尸體,是城市中不安定因素最多的地方,這人卻在晚上鬼鬼祟祟來了這里。 推開腐朽的木門,她看著手里的熱成像儀器,徑直上了樓梯來到了頂樓。 在這里,她見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在她眼里,對方已經不算是生命了,而是切切實實的籌碼。 筱夜摘掉了斗篷帽子,看著蜷縮在塌了一半的墻邊的地精,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來也不需要這個了。” 她的斗篷里藏著從李小月那借來的配槍和保護罩手雷。 科技世界的另一個好處,可以讓在晚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擁有殺人性命的能力。 地精胸膛起伏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身上全是傷,傷得很重,口鼻溢血,連眼睛都血肉模糊。 他在死之前也沒能見到林九,林九出現之前他就被獸人魔將和安德烈的功擊波及重傷,連眼睛都瞎了。 他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卻沒辦法親眼看看,他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行只為了再看那人一眼卻沒能如愿。 他的這一生都是悲劇,就像是前世得罪了神明今世來受罰一樣。 “你……是誰。魔王……的……人嗎?”地精血肉模糊的臉上,也就剩了一只耳朵和嘴還完好。 “你不需要知道。”筱夜毫不啰嗦抬手沖著茍延殘喘的地精腦袋來了一槍。 確保熱成像儀器上最后一點生物熱也消失了,筱夜才放下心來。 “世界是公平的,想得到必然要先付出。過去做錯的事會有人找你去討的,這是真理。” 她轉頭從塌了的墻看外面滿地的尸體,表情靜默,不知道在說誰。 她在賭所有魔王軍的生命不包括地精,因為他不屬于魔王軍,所以沒有被戒指獻祭。 她在賭地精還活著,如果沒趁著夜色逃走說明他已經重傷到走不了了,于是便趕在白天收拾現場的人發現他之前先殺了他。 他如果逃走了,那么自己就白跑一趟。 今晚的行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可如果是最壞的情況,地精沒有受重傷也沒逃走,她可能會死。 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死在這里。 現在來看她賭對了。 就像她說的,在異世界很公平,想得到之前得先付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