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什么叫基本吻合?”郝知恩追問。 之后的話,對方從沒有對誰講過。 對郝知恩講,算是就著天時和地利,破了例。 她說她媽病逝的時候,她不在。一年前,她父親腦梗,她也不在,此后拜托給堂哥和堂姐伺候著,他們出力,她出錢。可無論她出多少錢,“不孝”的帽子她是戴定了。 除此之外,她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在國內,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同居。在巴黎,她也有她不可告人的情人。沒離婚,恐怕是雙方還都有些什么一直放不下。 本以為皆大歡喜,但午夜夢回,總想哭。 說不清道不明,但總想哭,又不知道能哭給誰看。 抽絲剝繭,有多少女人懷揣著一顆沒那么堅強、灑脫的心,卻在做著比誰都堅強、灑脫的事,頗有些臺上一分鐘,落了幕就破功的意味。 當晚,郝知恩在時差和心事重重的夾擊下,理所應當地失眠了。 適才,她送別同事,還多嘴地說了一句“一切都會好起來”,這會兒再想想,她又有什么立場? 人家至少還堅持到了這一步,而她呢? 趙士達在對趙唯一虎視眈眈;汪安琪對金天的所作所為,她甚至還摸不著頭腦;那一個“傲”字,她更是在拒絕覺利集團的邀請時,便完完全全地失去了。 半吊子如她,憑什么對人家說一切都會好起來? 此后三天,由郝知恩等人代表樂享集團,就旗下一家俱樂部會籍全球制的推出,和法國十幾家包括航空、酒店、醫(yī)療等各領域的企業(yè)擬定了合作。 那三天,她幾乎沒有合眼,但胃口不壞。 尤其是每一頓早餐,她一如既往地能干掉四五個她最愛的牛角面包。 當然,在巴黎,那叫做可頌。 到了第三天晚上,郝知恩在房間接到金天的電話。 他一開口只區(qū)區(qū)兩個字:“開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