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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陣齒輪與升降纜繩的轟鳴聲,隨著一陣沉悶而穩重的落地聲,警示紅燈之下那鋼鐵之門緩緩地向著兩側打開,煞白的冰冷光茫從門縫之間射出,隨著大門的完全開啟完全的照射在門外的空間中。
警示燈以紅色襯托著那冰冷的白光,在白熾光茫中走出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夾克,腰上佩戴著爆彈槍與鏈鋸劍,靴子上的銀色貼片伴隨著腳步而嗒嗒作響。
維托走出了升降電梯,他站在寒冷的白光之中看著周圍的一切,那黑暗的空間依舊渾濁的如果抹上了一層油脂,讓人完全難以看清其中的東西,只有大致的輪廓在人眼可以觀察到的極限范圍內恍忽著,彷佛一個個影子。
維托身后的電梯大門開始重新關閉,隨著鐵門的閉合,慘白的白光也隨之逐漸變細,直到完全消失為止,但在那之前,維托就已經起步走動了,他沿著白光那逐漸變窄的路徑向前走動。
維托環顧著周圍那些漆黑的空間,這里的一切都被一層渾濁的黑暗所籠罩,只有每走一段距離后出現的走廊照明燈,可以將一點點區域照亮,其余的空間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
這里如同深淵本身一樣,終年累月被黑暗包裹,就彷佛一個被人們遺忘的角落,這句話并沒有太大的錯誤,因為這里是戰艦的甲板底層。
底層,意味著完全遠離艦船的生活作息區域,這里就彷佛那些城市之中的狹窄街巷,它們與城市一樣古老,早在第一塊磚瓦,第一處地基打造之前,它們就已經存在了。
但黑暗的街巷不為人所知,或者說,人們不愿意認識它們,父母會用巷子里的黑暗,不懷好意的惡棍與怪物來恐嚇孩子們,讓他們自覺地遠離那些角落,這既是一個自證的傳說,因為正是因為如此,主流的人群主動的遠離了那些角落,唯恐避之不及,反而讓哪里充滿了那些預言之中不懷好意的東西。
維托走在甲板上,他的鐵靴踏在地上,噔噔作響,那腳步的回聲回蕩在周圍的集裝箱與被遺忘的石柱之間,而在那些陰影之中,一個個影子從黑暗之中閃過。
維托撇過眼睛,看著那些渾濁的黑暗,他繼續走著若無其事,逐漸的周圍的聲音開始從空靈般的幻聽,變得越來越實實在在。
那些爪子劃過鋼鐵的嘶嘶聲,以及鱗片從墻壁與箱體之上蹭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那些聲音越發的清醒,以至于完全無法回避與自我欺騙,它們是幻聽與虛假的。
維托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摁在槍托上,他目視著前方似乎沒有觀察到周圍那一雙雙若隱若現的眼睛,看見那些恍忽不清的身影。
那一雙眼睛爬上了一座集裝箱,在箱子上那猩紅的血眼看著下方的維托,血盆大口之中滴落下粘稠的唾液,它緩緩地壓低身子從上方靠近了維托,在箱子的邊緣蓄勢待發。
周圍的一雙雙眼睛也全部抵達了自己的位置,它們看著維托,就如一群寒冬之中饑餓的狼群。
維托頭頂的眼睛作為頭狼發起了進攻,它縱身一躍撲向了維托,但說是遲那是快,在電光火石的一霎那間,維托拔出了爆彈槍對準就是扣動扳機,爆炸的槍火瞬間點亮了那個怪物的臉,將其恐怖與猙獰的面孔照亮。
但那臉并非存在太久,爆彈打碎了其頭骨,將其整個腦袋都全部炸飛了出去,維托迅速轉身抬起爆彈槍在黑暗之中開火,他回身壓下身子甩槍射擊,就彷佛他可以看穿黑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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