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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昔日里忙碌的工廠和店鋪都關門歇業,工人,市民與防衛軍無需執勤的戰士們都在各處歡快的慶祝著,城中所有的酒館都人滿為患,人們在其中歡快暢飲,歡笑聲回蕩在榮光之城的每個角落。
那些笑聲也自然傳遞到城市中央的要塞處,那高聳的墻壁與溝壑無法阻擋熱烈的氣氛,笑聲,歌聲與歡呼聲都沿著城墻向上爬升,在那高聳的城墻頂端今天毫無爭議的主角聽著那些聲音,聽著那些關于自己美名與贊美的歌謠與句子。
其中或是粗俗,或是優雅得體,但無一例外的都表達著對基里曼自己的祝福,這本該是令人感到愉快與喜悅的事情,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基里曼卻沒有,他感覺不到任何喜悅和滿足的情感變化,而是空寂與懷疑的。
他站在宴會大堂的陽臺上,他身后都是載歌載舞的奧特拉瑪權貴們,各個戰團的高階指揮官們也在其中歡快暢飲著,一切都是令人興奮與喜悅的,但唯獨基里曼沒有感覺到任何稱得上愉快的情緒。
基里曼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城市,街頭巷尾都是慶祝的人群,他在高處看著那些歡笑的面孔,聽著他們慶祝的聲音,但他的腦海中則始終回響著弗格瑞姆說的那些話,閃過他所看見泰拉隕落的景象。
“怎么了?終于受夠里面的馬屁精了?攝政王陛下?”維托說著從身后走入陽臺,基里曼扭頭看向推開玻璃門的維托,隨著他打開那扇門大廳內喧囂的氣氛短暫的滲了出來,但又很快隨著他關上門而被塞了回去。
基里曼撐在陽臺扶手上嘆著氣,他的眼睛看著下方的城市,那表情上的確沒有一絲輕松與愜意,而是如臨大敵的緊迫與危機感,這可和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一部分是吧,我受夠他們的阿諛奉承了,但........也是因為我實在靜不下來。”“這宴會可是給你開的,但主角卻全是擔憂之情,哼,真有帝國的特色。”
維托說著手中端著一支高腳杯走到了基里曼身邊,兩位走過萬年歲月的守護者看著下方的城市,馬庫拉格從危機之中幸免于難,它的人民得到了拯救,但基里曼和維托都知道,在銀河的另一端,在萬里之外的另一顆星球正處在危急存亡之秋。
甚至不只是那顆星球而已,而是整個帝國都處在深淵的邊緣,基里曼的眼前有一次閃過了那破碎泰拉的畫面,他撐在扶手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久久地沉默了一番,在自己冷靜下來后才將手放下去。
“弗格瑞姆告訴我泰拉正在被圍攻,和荷魯斯叛亂時一樣,而且是各種意義上的,甚至也如當時一樣,我們被牽制在馬庫拉格太久了。”
基里曼說著,他懊惱的說著,他當年就差點因為自己的第二帝國而遲遲沒有馳援泰拉,當自己抵達時一切都太晚了,帝皇坐上了黃金王座,帝國進入了黑暗的長夜,他直到現在都認為那是自己的錯,現在帝國的一切操蛋現實都是因為自己當時的自私舉措。
如果他當時可以不顧一切,率領極限戰士奔向泰拉,和暗黑天使與圣血天使一起殺穿半個銀河,趕到泰拉城墻下帝皇也許就不會坐上那王座,帝國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他.....圣吉列斯說不定也不會死。
基里曼嘆息著,他羞愧與自責的嘆著氣,他摘下了自己頭上當著的桂冠將其放在扶手上,“我曾發誓不會再讓泰拉孤立無援,我不會再因為我的一己私愿而辜負帝皇,但......維托,我又讓他失望了。”
“不,大藍莓,為時尚且不晚。”維托說著摁住了基里曼的動力甲手臂,后者抬頭看著維托依舊非常自責,他重新低下頭低聲嘆息起來。
“你怎么知道?也許泰拉已經陷落,帝皇已經身死,而那一切都是因為我固執的要先包圍馬庫拉格導致的。”
“不,他還沒死,如果那個老王八蛋死了,銀河系會鬧個天翻地覆,半個亞空間和實體宇宙都得炸出個大窟窿,但我可沒看見頭上的星空炸成卡車碾過的薯片。”
維托看著頭頂的星空說道,他的眼睛看著那其中最閃亮的一顆星星,那顆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宛如燈塔一般閃耀,那是由強大力量擊穿亞空間與黑暗銀河后投射來的閃耀光芒,那自己無比熟悉的靈能光芒,閃耀的萬年的靈能火炬。
“星炬還在燃燒,說明那老混球還活著。”維托嘴角微笑著,隨后無奈的聳了聳肩,“而且再說了,如果他這么容易就掛了,海倫娜也就沒必要最后還告訴我泰拉正在被圍攻了,那丫頭可等著看好戲呢,說明大局并未落幕。”
基里曼微微皺眉,他看著維托有些困惑,五百世界之王微微站起身看著身旁的維托,“海倫娜?聽你的語氣你,她和你很熟對嗎?”
“她是我女兒。”“啥?”
基里曼驚呼道,維托相當滿意的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很好,那樣子就是自己預想的那樣,甚至還更好一些。
維托背起雙手呵呵笑著,他隨意的擺了擺手,“別大驚小怪的,你睡大覺時發生過很多事。”
“不,她不是一般的女孩,你和帝皇的后代都不可能有凡人,甚至是銀河中的智慧生命生下,沒有如此強大的母體可以活著。承受那子嗣的誕生。”
基里曼嚴肅的說道,他正式轉身面向維托皺著眉,他是個聰明人,他甚至是這個宇宙里最聰明的人之一,維托知道自己糊弄不了他,所以他也沒打算撒謊。
“他是你和誰的女兒,維托。”基里曼果然提出了那個預料中的問題,維托看著馬庫拉格的萬千燈火非常平靜的喝了口酒,當酒水滑下喉嚨后他才開口,而基里曼也一直等著。
“我和莉莉絲的女兒。”維托此言一出,基里曼的懷疑得到了證實,他看著維托的側面一只鐵拳摁在了扶手上。
“維托,那女人是色孽的姊妹,你.......”“不用擔心,我沒背叛帝國和帝皇,她一萬年前嘗試過一次后就在沒試過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維托淡然的說著,他甚至沒去看基里曼的眼睛,他始終看著下方的萬家燈火,表情淡然且平靜,“她陪我走過了一萬年,是的,她,還有我們這個女兒的確時不時給帝國找麻煩,但相信我羅伯特,相比起人類自己做出來的破事,她們導致的麻煩都只能說聊勝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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