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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太陽的光芒透過密封玻璃照射在走廊中,隨著無限邊疆號越發靠近那太陽系的核心位置,那從宇宙誕生之初便在其核心位置閃耀,為千百萬年人類與泰拉上生命提供了溫暖與光芒的太陽就顯得越發明亮。
那太陽的表面躍動著巨大的太陽火流,伴隨著那些跳動的細長火焰,黑色的太陽耀斑在恒星的表層不斷涌起與爆炸,它們將照亮整個星系的光芒潑灑在深空中,潑灑到無限邊疆號的走廊中,照耀在那火紅的頭發上。
安娜走在長廊中,她手中拿著一塊數據版看著,隨著她的手指在其上不停點擊滑動,其穿著高筒軍靴的腳步也一刻都沒停下,她向前大步走動著,身邊的勤務官只能快步跟上她,一邊走還要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問題。
“陸戰隊員和艦員們打了一架?”安娜看著手中的憲兵隊登記信息問道,勤務官手里拿著好幾個一樣的數據板,數量多到了他幾乎快抱不下了,只能一邊走,一邊努力地調整自己的胳膊位置,以避免這些平板摔在地上。
“是的,大副,我不清楚具體是為什么打起來的,但憲兵隊說是在食堂里兩邊干了一架,我猜可能是因為某個糟糕的笑話?”
“笑話.....好吧,看起來他們還真閑。”安娜說著將手中的數據板滑動著,她的手中將登記信息詳細向下滑動,眼睛快速地從一行行數據上掠過。
“約克上校呢?他有什么意見嗎?畢竟是他的人。”安娜問道,身邊的勤務官一把抓住了差點落地的數據板,他將那板子放回了自己手腕里,隨后加快腳步趕了上來。
勤務官清了清嗓子,他看著安娜手里的登記信息末尾簽名,上面赫然書寫著約克上校的漂亮簽名。
不得不說,雖然作為一名日常刀口舔血,近距離激烈搏殺,胳膊能一拳打死一個綠皮小子的壯漢,約克的字寫的相當漂亮,清晰的線條以及末尾飄逸,但卻又穩若出膛子彈的字體甩尾。。
“上校簽上字了,他同意把這事交給我們處理,我的意思是,交給您處理,安娜。”
“叫我大副,只有艦長可以叫我安娜,就連維托也不例外。”
“當然,遵命,大副。”
勤務官看著,安娜說著從平板一角拔出了一根簽字筆,她將那電子觸摸筆尖輕輕地放在屏幕上,隨后隨著手指的運動快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安娜.耶夫根尼.馬卡里安,和科爾一模一樣的姓氏。
安娜的手指運動著筆尖書寫著,嘴里的后續命令也沒停下,“把陸戰隊員派去清洗所有裝甲車,維護軍械庫,海軍艦員全部給我丟去火炮甲板,讓他們把每一門宏炮都給我擦亮,把銹蝕處理掉。”
“既然他們這么閑,那我們就給他們找點事做,等他們做完了,也就沒功夫生悶氣了。”安娜說著將手中的數據版遞給了一邊的勤務官,后者接過數據板后連連點頭,“聰明的安排,大副,我相信等他們干完了,就會忘了自己是為什么而去那兒忙碌了。”
安娜笑了笑,她聊起了自己耳旁隨著腳步漂浮的火紅發束,她將其別在了耳后,那頭短發讓她顯得相當干練,英姿颯爽,氣質上與那些爆彈小妞一樣,啊,我的意思是戰斗修女,可別當著那些銀發小妞的面這么叫他們,除非你喜歡吃爆彈,物理上的那種。
“還有什么事嗎?”安娜扭頭看向勤務官問道,后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就下去工作吧,盯住那群小子,別讓他們再打一架了。”
“遵命大副!為了帝國和海軍。”勤務官停下腳步向安娜立正敬禮,在得到安娜的回禮后便轉身離開了,安娜看著遠去的勤務官背影轉身繼續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但她剛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一個聲音從走廊的支撐柱條陰影中開口了,“真有意思,總是你來處理這些麻煩事,科爾不管管嗎?”
那聲音說道,還附帶著一種脆餅被咬碎似的碎裂聲,安娜停下腳步笑著扭頭看向那走廊中堪稱燈下黑的陰影位置,“科爾一直不喜歡處理這種瑣事,或者說,私下問題,你知道的。”
“這倒是,他連自己的私事都搞不定,就別提處理其他人的了。”說著那聲音的主人從陰影中站起了身,他從走廊的支撐柱上站起了身,隨著他的起身,走廊中的太陽光芒也逐漸著照亮了他的身影。
安娜看著那家伙,起初,只是他的胸口與手臂的大致輪廓被朦朧的光芒照亮,但很快便隨著他自己邁出陰影,他的整個身體也都從陰影中現身了。
“你還沒吃飽嗎?這都幾點了還吃,還有你再吃啥呢?”安娜單手叉腰打趣的看著維托,后者咬了口手上的卷餅,他將那被咬斷了一大截的卷餅遞給了一邊的安娜。
“索薩利亞卷餅,馬里奧做的,味道相當不錯,讓我回憶起了墨西哥卷餅,就是還不夠辣,但也不錯了,來一口?”
維托將那滿是他牙齒咬痕的餅面伸向了安娜,后者相當嫌棄地輕輕推開了那東西,“誰要吃全是你口水的東西,而且我吃過了。”
“咋了?還減肥呢,怕科爾嫌棄你?”維托笑著又咬了口卷餅,顯然他的確還沒吃飽,他嘴里咀嚼著那美味的菜葉和碎肉組合走到了一邊的窗戶前,他的眼睛看著正在戰艦側面的巨大太陽。
隨著無限邊疆號靠近太陽系的內核,那太陽的面積也變得越來越大了,現在那巨無霸已經幾乎吞沒了整個窗外的視野,維托一眼望去,所能見到的都是那涌動著烈火的太陽表面。
“你認真的?我每次換了香水和化了妝,科爾都得愣半天才反應的過來,還得我提醒他才行。”安娜說著靠在了維托身邊,她雙手抱懷,一只腿向上彎曲后踩在那身后的防彈玻璃上。
維托看著那太陽,他的眼睛上反射著從星球表面拉起的巨大火線,“你和他還順利嗎?我的意思是,在我離開去干碎阿巴頓的小船隊時。”
“還能有什么進展?科爾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他就這樣,都二十好幾了一點變化都沒有。”安娜無奈的聳肩嘆息道,維托則笑著咬了口卷餅,他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開口嗶嗶歪歪起來。
“他那不是為了保持上下級紀關系嘛,你知道科爾的性格,嚴謹嚴肅到讓人蛋疼,我都懷疑他祖上是不是德國人。”
維托吃著卷餅若有所思起來,好像純粹就是吃飯時想找個話題似的,“如果我沒記錯,你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嗎?安娜.馬卡里安?這名字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的名字,安娜.隆美爾.埃爾文。”
安娜看向維托打趣地翹起眉毛,她臉上掛著相當無語的笑容,“你給我做了背景調查?查得這么細。”
“哈哈,我好歹也是職業審判官嘛,我的了解我身邊合作的朋友們,所以不只是你,其他人我都了解他們的身世。”維托看著太陽輕聲的說道,他的眼睛向一側撇去,太陽表面上炸裂的黑斑刮動其那熾熱的恒星風暴。
“那你說說吧,你查出了什么?”安娜雙手抱懷,將自己靠在玻璃上的身子調整了一下,維托則無聲的笑了笑,他輕輕搖晃著自己手中的卷餅。
“安娜.隆美爾.埃爾文,帝國海軍埃爾文上將的女兒,你父親居功至偉,是帝國海軍有史以來最有才華的船長之一,戰功赫赫,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他。”
維托的眼睛上閃爍著火焰的光芒,那躍起又衰減下去的火風暴短暫的照亮了他的臉,維托又咬了口卷餅,嘴里細嚼慢咽著,“但可惜,他英年早逝了,不是死在茫茫星海,而是死在了一場荒謬的政治沖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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