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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東家面前說那樣的話，往后徹底沒了臉面，但比起丟飯碗，丟臉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徐掌柜并不介意。鐘巧兒一點不意外，徐掌柜會接受她的提議。

    這滑不溜秋的老家伙，碰到的人如果不是她，鐵定不會有這一連串的事情。不過，狗眼看人低的人，偶爾就該被這樣教訓教訓。

    興許這次心情不同，鐘巧兒總算多觀察了這品香閣幾眼。才知道品香閣的二樓，跟一樓完全不一樣的風格。二樓是雅間，每個雅間都布置得非常精致，完全不是食天地那種粗裝修可以比擬的。就比如眼前的云雪閣，不說房間里其他擺設，單就這地上的地毯，都透著金貴，莫怪這里收費這么高，依舊有人愿意來。

    徐掌柜把她帶到云雪閣，替她開過門，又照著要求鐘巧兒說的，在鳳朝歌面前承認了自己有眼無珠，才灰溜溜地離開包廂。

    鐘巧兒之前就知道，品香閣的東家，是個小年輕，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

    眼前的男子，頂了天也就十五六歲，一身似血的大紅袍衣，桃腮粉臉，風華絕代，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給人一種魅惑到極致的感覺。云君墨雖然漂亮，但一點不給人娘氣的感覺，眼前的男子則給人雌雄莫辯的感覺，“是不是經常有人分不清你是男是女？”

    鳳朝歌顯然沒想到，鐘巧兒這么直白，不過，類似的問題，他沒少碰到，所以應對起來非常從容，“你可以直接我說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鐘巧兒是一個沒注意，才把心里的話說出口的，原先以為這人會惱，沒曾想他這么從容大方，倒是叫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到美的事物，一個不小心，把最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了，抱歉抱歉，哈！”

    鳳朝歌可完全沒看出，鐘巧兒哪里不好意思了，他也沒計較，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鐘巧兒一番，“莫怪人都說，人不可貌相。”

    眼前的小姑娘，看著才六七歲，渾身上下沒幾兩肉，全身唯一入得了眼的地方，估計就那雙靈動的雙眼。可正是這樣一位，看不出哪里出彩的小姑娘，竟然兩三個月的時間，不僅盤活了食天地，還搶走了品香閣三四成的生意。

    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鳳朝歌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我一直當自己是商業天才，碰到你，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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