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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近在眼前，海羽不僅不恐懼，反而有些竊喜。現在的場景不就是他幾秒鐘前的想法嗎？

    盡管實施之人并不是他，但結果是一樣的不是嗎？

    就像前些日子看過的小說，小龍女無法再保護楊過就想殺了他。

    他死了就沒辦法保護公主，但如果兩人一起死去，是不是也算是相伴一生？

    海羽目不轉睛的望著夜凡，她的唇角帶著看好戲的戲謔，眼神也透著瘋狂，倒是比剛才的冷靜更具生氣。

    夜凡自然察覺到了他幾次變換的神情，嘴角抽搐給他貼上個腦抽的標簽，卻還是撫上他的手背，

    “抓穩了。”

    銀藍色的跑車直直的沖破護欄，擋風玻璃與飛濺的碎石混為一體襲向兩人。

    海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攬著夜凡，將她牢牢的壓在胸膛之下。

    這一刻他是后悔的，后悔那齷齪的想法，后悔剛才的決定。

    他的公主本該得到世間所有的美好，而不是跟他這微不足道的人一起去死。

    破碎的擋風玻璃在他面頰劃出無數傷口，有些甚至直接卡在皮膚之上，更有甚者奔著他的脖頸而去，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但他不害怕亦不后悔，甚至有些慶幸，因為這些傷痕都是為了換取她的安全。

    銀藍色的跑車騰空飛向湖泊的對岸，但事實就如海羽所說，車的速度在沖破護欄后大幅下降，勉力飛到湖泊中央就已經入水，根本不可能到達對岸。

    身后的商務車在發現不對時已然減速，可惜沒了護欄的阻擋，終究走上了與他們一樣的道路。

    “公主往對岸游，臣拖住他們。”

    車頭已然入水，他將夜凡從懷中推出來，右手像安全帶卡扣摸去。

    可入手的卻是夜凡細膩帶著涼意的皮膚，牢牢的扣在了卡扣的位置。

    “公主……”

    “我說抓穩方向盤。”

    夜凡語氣不耐，對海羽這般固執明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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