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七十年代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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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本來是借酒裝瘋, 他明天還要上班,怎么可能喝醉,紀律上就不符, 這下是甚至恨不得是真瘋了。畢竟只看媳婦的眼神就知道, 現在就要扒他的皮。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裝下去, 趙秀云伸出手狠狠在他腰間擰下去。
一個字, 疼。
平常居然還是留了情的, 方海倒吸一口涼氣, 沒敢叫出來, 用氣音說:“疼, 疼,疼媳婦?!?
趙秀云怕他不疼呢,手上又用力,恨恨松手道:“我說什么來著, 我說什么來著!”
就他這樣,早晚讓孩子逮個正著,現在好了吧,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孩子講。
方海也沒想到,這個點禾兒居然還沒睡, 只能理虧討饒道:“我的錯,我的錯?!?
趙秀云不想理他,輕輕推一下說:“擦擦去?!?
一身臭酒味,說話都懶得跟他說。
方海急忙到院子里打水。
這個點澡堂已經關門, 他從暖水瓶倒出熱水, 兌上涼水, 溫度正好不燙手。本來他都直接用水龍頭的水洗的, 不過媳婦不肯, 罵他老來要吃大苦頭的。
人心虛,做事情就格外仔細。方海在廚房里都快把自己擦破皮了,才磨磨蹭蹭回房間。
趙秀云就等著他,手上的活計也沒放下。
這點燈還做針線活,老來才是要吃大苦頭。方??人砸宦暎淖⒁饬?。
大活人,趙秀云又不是瞎,哪能不知道,不過是故意晾著他,沒好氣把東西放下,問:“酒醒了沒?”
方海訕訕,不敢說自己壓根沒醉,尷尬地點點頭,手背在身后,站在離床半米的地方,頭都不敢抬。
孩子不是像他是像誰?
趙秀云有時候真是沒法發脾氣,說:“打算晚上站著睡?”
方海立刻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不自然地嘿嘿笑,還是等著挨罵。
趙秀云剛剛是生氣,但她覺得今天的事,還是得從頭說起。
她往靠墻的地方又坐過去一點,挪出地方來,問:“你晚上為什么不高興?”
方海犟嘴道:“沒有啊?!?
“禾兒都看出來了,你騙誰呢?”
方海覺得做爹的在孩子面前得有威嚴,一驚道:“她看出來了?”
他還覺得自己藏得挺好的,其實就是苗苗不愛說話,不然誰沒看出來?
趙秀云又想罵他,忍下來說:“不然她為什么大晚上不睡覺?”
方海嘀嘀咕咕道:“我還以為是出來上廁所的?!?
趙秀云再忍,又繞回來問:“所以為什么?”
方海不太好意思講,眼睛亂飄,禾兒打壞注意準備撒謊的時候就這樣。
趙秀云不自覺拿出對付孩子的那套,瞪著眼睛不說話,凝視他,臉上沒有表情。
方海被看得心虛,嘴唇不自在動動,他平常愛舔,有點起皮,然后就咬,老是滲血,叫擦油膏也不自覺。孩子涂雪花膏都積極,一到點都不用人叫,他就是天天要說,還不情不愿地,以為是擦毒藥。
趙秀云越過他開抽屜,把油膏拿出來,手指抹一點,另一只手掐他的臉,說:“不許動。”
方海擦這個老覺得糊得嘴都張不開,還娘們唧唧的,想躲又不敢,還別說,掐得挺疼的,只能任由她指尖的溫度散開。兩個人離得近了,能看得見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在做世上最重要的事。
他突然不想計較,等她的手停下來,和盤托出道:“我就是覺得你對孩子和對我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出去問問,誰不是對孩子好過枕邊人。
趙秀云理解不了,還有點生氣,難道他不該也一樣看重孩子嗎?真是誰肚子里出來的誰疼,將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準娶個后媽回來虐待她的女兒。
她氣呼呼地瞪著眼,就是不接話。
夫妻倆雙雙生氣,眼看又要聊不下去,方海耷拉著肩膀說:“我可把你看得比孩子重,你這不公平啊?!?
不是老說男女平等嘛。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著,講這樣的話,總是有些難為情,不是借著酒勁他都不好意思。
趙秀云怔忪,在她見過的人家里,大家都是以孩子為核心過日子,連她自己都是這么做的。她以為方海也是這么想的,現在看來,她好像想錯了。
這是一件徹底超出她理解范圍的事,一時之間,向來很能干的人有些無措道:“我不太懂?!?
她確實不太懂,把男人看得重的話日子要怎么過。
她都不懂,方海哪里能說出五四三,他自認愚鈍,說出這樣的話幾乎是憑心。
他說:“我也不懂,但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又把難題丟回給她。
趙秀云迷茫地問:“還有呢,就是你想讓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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