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覺得這時候牛菊需要盛姣姣。 牛菊卻是搖搖頭,咬著嘴唇道: “沒事的,我該回家了,我明天還要早起種地呢。” 說完,她轉(zhuǎn)身飛快的走了。 留下齊漳一人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實在擔心牛菊的狀態(tài),他決定跟上去。 在牛菊身后跟了一路,齊漳發(fā)現(xiàn)牛菊的確是回了家,牛家很安靜,牛娘子似乎回娘家了,牛元一人在家。 牛菊進去之后,牛元不久就背上背簍去了水泊邊挖野菜。 齊漳在牛家外面站了半夜,落了一肩的露水,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這才回了自己家。 又不放心,天還未亮,齊漳便站在盛姣姣的窗子外面,手指輕敲窗子,道: “姣姣兒,姣姣兒,你起來,去看看菊娘。” 盛姣姣從沒有這么早被鬧起床過,她本不欲理會齊漳,迷糊間,又聽齊漳說牛菊可能出事了,她一下就從床上豎了起來。 出事?出了什么事? 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盛姣姣洗漱換衣出了門。 她匆匆趕到牛菊家里去的時候,牛菊卻已經(jīng)出了門去水泊種地。 齊漳昨日休沐,今日一早就要趕回軍營,郡北的仗還在打,他沒法擅離職守。 于是盛姣姣也沒得個人商量,便牽了家里的驢子,也去了水泊。 牛元在水泊邊的地上挖了一夜的野菜,見牛菊天沒亮就趕了過來,他幾次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作為父親,牛元非常的木訥,他同這個女兒說的最多話,就是“吃飯”、“好好干活兒”......除此之外,想要他說再多的,關(guān)于內(nèi)心深處的露白,牛元說不出。 牛菊也沒有問,甚至根本就沒問阿娘為什么回娘家了。 父女兩個就如同兩頭牛般,默默的摘著野菜。 因而見盛姣姣騎著毛驢從遠處踢踏而來,牛元忍不住松了口氣。 姑娘家的心事,還是得姑娘家來解。 他急忙找了個借口,拿上慢慢一大背簍的扎實野菜離開了,給盛姣姣騰位置。 春天已經(jīng)來臨,一夜時間過去,地里不知不覺又冒出了不少的野菜,來摘野菜的人就更多了。 昨兒晚上牛元告訴了三個村子里的人,這十幾畝地已經(jīng)被牛家包種了,雖然并沒有明說,不讓這三個村子里的人來摘野菜,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因而今天來這片地里摘野菜的人少了許多。 這個季節(jié),治壽郡這片窮山惡水里,其實到處都是野菜,這里不讓摘,去別的地方也一樣可以摘。 盛姣姣將驢子放在地里自由的吃野菜,提著天青色的長裙,手中拿著一只竹筒壺,走到了牛菊的身邊。 她也沒問牛菊昨兒是怎么哭了,只將竹筒壺遞了過去,笑道: “牛菊,這片地上這么多的野菜,我同你買一些,價格肯定高。” 牛菊睡了一夜,心情好了不少,看向盛姣姣,半晌,她“噗嗤”一笑,問道: “你在種地寶上賺了我些許銀子,又花錢來買我的野菜,又是何必這樣折騰?我們不如野菜換種地寶好了。” “也好,我沒有什么意見。” 盛姣姣笑著,又長風吹來,揚起她臉頰邊的長發(fā),與牛菊一邊沿著水泊走,一邊當作散心,說著話兒。 遠處,三個村子的民兵隊都在密切注意著盛姣姣,生怕會有屬國人跳出來,又要來殺她。 然而屬國人沒有,不遠處倒是站了兩個男人,一個是熊俊,一個是個大腹便便的胖貨商。 兩人站在土路邊上,略靠近集上的位置,熊俊指著水泊邊的牛菊說道: “老爺,您看,那就是我同你說的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他急于將牛菊賣掉好得賞錢,因而在王老爺面前說盡了牛菊的好話,才引得這王老爺從南集過來,準備今日遠遠的看一眼牛菊。 若是滿意,熊俊自然會想辦法,讓牛菊去得王老爺?shù)纳磉叀? 便是不愿意,那也得愿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