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難過。”孟觀潮柔聲道，“我這就派人去請?jiān)栏冈滥高^來。”

    “不用。”徐幼微又一次搖頭。她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便不想他為了自己率性而為——關(guān)系再近的親戚，走動也要講個(gè)章程。

    “那就明日。”孟觀潮說，“我遣人遞帖子到徐府，明日給岳父尋個(gè)由頭，讓他下了大早朝便來看你。好么？”

    “好。”徐幼微的眼淚，險(xiǎn)些奪眶而出，是為了他設(shè)身處地為自己著想，亦是為了那份隱憂——如果，明日她又變得神志不清，雙親與他該有多失落？畢竟，她心魂飄蕩了那么久……萬一明日又魂游別處了呢？

    “我只怕，辜負(fù)你。”她說。說話太吃力，她只能長話短說，說完才覺得太過隱晦，他并不見得能懂得她的意思。可是——

    “別擔(dān)心。”孟觀潮說道，“我只說你在睡夢中喊爹爹娘親，該是想念他們了。”

    徐幼微深深地看住他。

    “免人空歡喜，是處世之道之一。”孟觀潮只覺這是尋常事，“就像娘，時(shí)不時(shí)就覺得你大好了，我要是跟著湊熱鬧，還了得？”

    徐幼微釋然，綻放出單純的、感激的笑靨。

    孟觀潮凝著她絕美的笑容，恍惚之后神色一整，認(rèn)真地道：“但你也該知道，我希望你這次是真的擺脫了病痛。”

    這是徐幼微無法承諾的事。“我……”她絞盡腦汁地尋找著合適的措辭，“可以的話，我想清清醒醒的，跟你走下去。真的。若是不能，非我所愿。”

    由衷的笑意，在孟觀潮唇畔延逸開來。隨即見她只說了這么一會兒的話，便已有些支撐不住，額頭沁出了汗，忙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汗，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幾口之后道：“回房去。我們多的是說話的工夫，不急。”

    兩年都等過來了，他怎么會爭這一時(shí)半刻。

    李嬤嬤和侍書、怡墨已緩步走過來，俱是滿臉喜色。她們看得出，四夫人大好了，這是卿云齋頭等的喜事，礙于四老爺素來不喜下人咋咋呼呼，只得竭力克制著喜悅之情。

    如來時(shí)一般，孟觀潮抱著徐幼微回到正屋。

    李嬤嬤、侍書、怡墨等她躺到床上，俱是笑著上前行禮道喜。

    徐幼微語聲雖輕，但語氣誠摯：“這么久，辛苦你們了。”

    三個(gè)人忙說不敢當(dāng)。

    孟觀潮則取出一個(gè)錢匣子，封了三個(gè)紅包，笑著賞了三個(gè)人，“你們當(dāng)?shù)闷鹦量喽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