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哪里還不明白,藐視圣上是假,耽誤他們發(fā)財才是真! 等把自己一家急急忙忙地送走,家中這些產(chǎn)業(yè)會進了誰的腰包,根本不做他想。 “沈員外,請吧!” 旁邊負責“保護”他們的一位衛(wèi)所兵將,也緩緩將手放上腰間的刀柄,毫不掩飾威脅之意。 甚至看著沈府中那幾個如花美眷,心中漸漸發(fā)癢。 已經(jīng)在想著,等上了路,該怎么疼惜一番幾位舟車勞頓的佳人了。 大院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 眾人頭頂?shù)奶炜瘴⑽⒁话担朴幸淮笃庼矎谋狈綕u漸漫延過來。 隨著門外有一陣風(fēng)刮過,一股子濃濃的腐敗腥臭之氣瞬間便包圍了他們。 本來還洋洋得意的白面小吏,忍不住飛速捏住鼻子,口中喝罵道: “怎么回事,哪家又在出殯? 臭成這個樣子,八成是連副棺材板都買不起,草草用席子一裹的窮鬼。 這北邙山都要變成了亂葬崗,天天都是一股子尸臭味,真是晦氣!” 按照小冰河期的基本規(guī)律,大澇、大旱輪流交替。 去年整個北方大澇,今年毫無意外地又變成了大旱。 從二月二的那一場大雨至今,北邙山范圍內(nèi)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下過一場雨。 就好像全年的雨水都已經(jīng)集中到了那一天。 漫長的冬天之后又遇上大旱,有些水利不發(fā)達的地方,春苗都已經(jīng)全部枯死在了田地里。 連年天災(zāi)不斷,活不下去的百姓到處都是。 還有隨著溫度回升,那些在冬天被凍死的人、畜尸體都開始腐敗,卻多到根本來不及火化。 大半被人就近丟進了北邙山,為山下“白骨淵”的兇名又狠狠添上了一筆。 不過。 就在白面小吏罵完之后,眾人卻發(fā)現(xiàn)那股子縈繞不去的異味兒卻越來越重。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片仿若灰白色陰翳的薄霧,以及霧氣中越來越近的...古怪誦經(jīng)聲! “達么達昧,達么達昧,打查哩庵查拉瑪諾,唯亞哇羅吉帝斯瑪...” 曲調(diào)古怪,聽在他們耳中簡直催人欲吐。 甚至覺得似乎有什么極為細小的東西,正順著誦經(jīng)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大腦,又隨著血液流遍全身。 為首的官軍對手下使了個眼神,兩個有兵法第一境【骨肉外相】實力的兵卒,頓時拔出腰刀沖出了沈家的大門。 向著不遠處那條鄉(xiāng)里的主路定睛看去。 就看到在一片灰白色的霧氣中,好似有一支龐大的隊伍好像在舉行大型法事一般,正吹拉彈唱逶迤而來。 看似正常,卻有種說不出的邪異。 隨著這支隊伍越走越近,兩人的眼睛也越睜越大,一股子涼氣直沖腦門。 嘶——! 他們竟是被眼前景象駭?shù)靡粍佣疾桓覄印? 只因眼前越走越近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在辦法事的正經(jīng)和尚,而是一大群...被剝了皮的黃鼠狼! 這些剝皮黃鼠狼,大約都有七八歲的孩子那么大。 共同抬著一頂似乎是用人骨、人皮搭成,血淋淋、白森森、陰慘慘的恐怖骨轎。 骨轎中還坐著一只體型堪比正常成年人的大黃鼠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