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余恪嘆了口氣道:“枉我帶了一千多人過來,還以為會有一場硬仗。” “誰知道你手下那五百多個廢物,大都喝得爛醉。看到我帶人過來,連敢拿槍反抗的都沒幾個。” 余恪咳嗽了一聲:“你這里的味道也太嗆了吧,你居然呆得下去。” “我叫余恪,鄺都統聽過我嗎?” “余大人!” 余恪說話期間,幾名近衛聽到槍響后立刻沖了進來,看到余恪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余恪?你是張之洞手下的那個新軍參謀?” 鄺應濤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眼地上的鐵珠:“厲害啊,連火銃都不怕。整個天下除了那幾個煉髓大宗師外,恐怕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想不到張之洞手下還有這樣的武道高手。” 嘆了口氣,鄺應濤臉上露出慘笑: “早在法國人打來的時候,我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只是沒想到張之洞的動作這么快,剛停戰沒幾天,就出兵對付我。” 余恪道:“既然你料到有這一天,怎么不早做準備?” 鄺應濤搖了搖頭,猛地抽了一口大煙:“你要來兩口嗎,很爽的。” “你自己多抽幾口吧,畢竟你往后也沒機會再抽了。” 鄺應濤繼續道:“我當然也不愿意束手就擒,但外邊那五百個廢物手下你也看到了。” “槍都拿不穩,能有什么用?最多只能唬一唬平民百姓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 鄺應濤望著余恪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到喘不過氣,開始猛地咳嗽。 等終于緩過來后,指著余恪道: “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年紀輕輕便練就一身過人的武藝。” “滿腦子忠君報國的幻想,可是到頭來發現這世道滄桑,剿滅反賊的大功抵不過幾句阿諛奉承。” “從二品的地方武備軍都統,居然得看五品文官的臉色……” 鄺應濤說了很多,滿臉的不甘和怨氣,眼神中有著絲絲瘋癲。 余恪靜靜聽著,最后幽幽道:“既然這世道不公,你就沒想過造反嗎?” “……造反?”鄺應濤一愣,望著余恪好像漸漸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哈!!我說我怎么沒收到一點兒消息,原來張之洞也想當反賊?” 余恪對于鄺應濤的試探不置可否,而是問道: “你知道你跟我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你武功比我高。”鄺應濤想了想。 “我在你這個年紀還只是鍛骨境界,你現在估計已經快煉臟大成了吧?” 余恪搖了搖頭: “你跟我最大的區別在于,你始終只顧著你自己,想著立功升官、光宗耀祖。” “不管是對于手下的士卒,對于普通百姓,或者對于整個國家,你都沒有什么責任心。” “對于你來說,士卒、百姓、國家都只是晉升的資糧。” “要是籌碼足夠,你會毫不猶豫的拋棄這些東西。” 鄺應濤聞言死死地盯著余恪,最終泄了氣,笑道: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比我強!” 他慢條斯理地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顆鐵珠放進火銃里,又裝填好火藥。 余恪靜靜的望著,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阻止。 填好彈藥后,鄺應濤將槍口指向余恪。 見余恪毫無反應,鄺應濤笑了笑,將槍口塞進自己嘴里,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轟! 紅白色的腦漿濺滿白墻,尸體軟趴趴地倒在床上。 房間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兩個鄺應濤的小妾,見狀又開始尖叫起來,嚇到失禁。 “把尸體收斂一下,找個地方埋了。” 余恪吩咐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回到粵武備軍軍營駐地里。 揮手招來第一團團長甘啟良,余恪問道:“一共多少人?” “軍營里一共三百二十七人。”甘啟良答道。 “怎么才這么點人?其他人呢?”余恪皺了皺眉。 甘啟良解釋道:“屬下盤問過了。鎮上的青樓里應該有四十幾人,煙館里應該也有個五十幾人。” “剩下還有七八十人作為執事,替鄺應濤管理著他的一處青樓和幾家煙館。” “我說的不是這一百多人,而是除鄺應濤親部以外的粵武備軍。” 甘啟良額頭冒汗:“屬下馬上讓人查問。” 余恪擺了擺手:“這些我不管。今天正午之前,我要看到其余所有的粵武備軍都在軍營駐地里。” “還有大約四個時辰,能做到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