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劇終-《她靠擺攤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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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過去二十多年,老一輩對村里的那莊滅門慘案仍舊記憶猶新。
都不用時落幾人提,村里年輕些的已經偷偷打了報警電話。
是以,村民沒等來村長的坦白,倒是先等到了警察。
被帶走時,老村長還試圖求得時落的保證,“我什么都跟警察說, 你放過我女兒,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雅茹不愿意,是我逼著她去上學的,她沒有錯, 要打要罰,我都愿意,你放過她!”
明旬眼底透著冷意, “落落跟此事無關,這些話你不該與落落說?!?
領頭的隊長不善地看著時落,張口就問什么情況。
明旬將時落拉到身后,還未細細解釋,另有一道聲音更快說:“這事跟時小姐沒有關系?!?
說話的正是匆忙趕過來的唐強跟小六。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唐強亮出證件,那隊長點點頭,跟唐強低聲說了幾句,而后便領著人,將村長帶走了。
走前還提醒梁雅茹跟梁守成,他們無事不得離開村子。
村長一力將罪名擔了下來,他們沒有旁的證據,不能將梁家姐弟一起帶走。
警車離開后,有村民小聲問:“這就帶走了?那他貪了我們那些錢怎么辦?是不是該還給我們?”
這也是其他村民共同的想法。
他們無法從村長口中問出答案,都盯著梁雅茹看。
梁雅茹從未將村民放在眼里,可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 她開始不安, 忙要后退, 想離開這里。
手剛碰到車門,村民將她的車子團團圍住,不讓她走。
“這事不解決之前,你不能離開村子?!?
涉及到全村人的利益,大家出奇的團結。
且剛才警察說了,她不能走,村民攔車的底氣也足了。
梁雅茹連車門都打不開,她越發的驚慌害怕,“我爸剛才說了,這事跟我沒關系,警察都沒抓我,你們憑什么攔著我?你們知道你們這行為叫什么嗎?”
有人聽不下去了,“梁霞,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不管村長對外人怎么樣,對梁雅茹這個女兒是仁至義盡的,只是到了此刻,梁雅茹還是只想著自己, 竟不惜把她爸推出來。
梁雅茹臉忽青忽白, 她有許多話說, 卻再不敢輕易開口。
村民將她要出去的路擋的嚴嚴實實, 梁雅茹這會兒是走不成的,她果斷轉頭,打算先回家,等半夜再偷偷走。
梁雅茹沒有硬闖,村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們都看向時落,希望時落能給他們個提示。
時落沒給提示,只看了一眼梁雅茹的背影。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梁雅茹高跟鞋突然斷了,隨即感覺腳踝一陣鈍痛,下一刻,重重摔倒在地。
手掌心恰好磕在兩塊尖石子上,石子嵌入手心,血瞬間濕了掌心。
梁雅茹疼的直哆嗦,她回頭看梁守成。
梁守成往前走了兩步,卻被他小舅給抓住了胳膊。
“她這么沒良心,你還幫她干啥?”聽到她媽被她爸毒死,梁雅茹竟然沒有一點憤怒,就像是在聽別人家的事。
就像村民說的那樣,梁雅茹就是個沒心的白眼狼。
梁守成雙手握拳。
他長得像他爸,但是性子卻像他媽。
他是個直性子,用他爸的話說,他太蠢了,腦子不夠用,空有一把力氣。
所以家里的許多事都是他爸跟他妹妹決定的,有時候兩人商量事情都背著他。
除了他妹妹上大學這事他猜到了,其他事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從梁雅茹上大學之后,就很少回來,這么多年下來,兄妹兩的感情早不如以前,他小舅是拉不住他的,但是梁守成還是定住了腳步。
梁雅茹按著腳踝,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她也聽到了小舅的話,卻沒聽到她大哥走過來的腳步聲,梁雅茹就知道她哥的選擇了。
“梁守成,我是白眼狼,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咬咬牙,拔掉手心的石子,按住往外冒血的傷口,又費力地站起身,腳踝處一陣鉆心的疼痛。
梁雅茹拖著傷腳,繼續往家走。
等人走遠了,張嘉才小聲問時落,“時小姐,我怎么覺得不太對?”
“她以后是不是會一直倒霉?”張嘉覺得自己都快成半仙了。
“一啄一引皆有定數,誰都逃不過六道輪回?!睍r落沒否認張嘉的話,“尤其是她還搶奪了別人的氣運,自不是只還了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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