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最忌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就燒成了這樣?!? 義莊,九叔在靈堂守著任威勇的棺木,拿著催命香連連搖頭:“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喪。任家,危也!” “師父,沒你說得那么嚴(yán)重吧?!? 秋生疑惑道:“我記得書上寫了,家中死雞死牛也算催命,沒說一定要死人???” “是沒說,但凡事必須根據(jù)情況做判斷,現(xiàn)在棺材里的死尸出問題,埋了二十年都沒有腐爛,尸變是早晚的事。” 九叔走到棺材前,一掌推開棺材板,露出任威勇的尸身。 潘閑和文才秋生湊上去一看,原先宛若剛剛?cè)ナ赖氖w,此刻面皮褶皺,十根手指指節(jié)暴凸,指甲竄出寸許,每根都幽幽泛著藍(lán)光。 看來不是早晚的事。 而是……已經(jīng)尸變了! “哇!發(fā)福啦!” 文才和秋生同時驚呼,九叔見狀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抬手將棺木合上。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把他驚醒了,有你們好受的!” 潘閑提議道:“師父,一把火燒了算了,老太爺這都馬上就要蘇醒了,看的我都頭皮發(fā)麻?!? “……” 九叔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潘閑道:“師父,你吭一聲啊。” 九叔嘆息道:“小閑,一把火燒了任老太爺,的確簡單省事,可我們以后也別想在任家莊開義莊了?!? 搖搖頭,嘆息道:“師父我雖修道、修行、修身,卻免不了在紅塵之中越陷越深,跌打滾爬幾十年,早已俗事纏身,生前想要獲得什么樣的高成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多積些陽善陰德,死后混個陰差當(dāng)當(dāng)。” 潘閑接話道:“師父,有道是莫問前程,只看來路,有些事并非一成不變?!? “師父,師弟,你們能不能說點(diǎn)人話,我們聽不懂?。 ? 秋生文才二臉懵逼,好端端的,打什么啞謎? 欺負(fù)俺們沒文化是不是? “你們想聽人話?” “好,直白的說,就是我和你們倆廢了,但你們的小師弟還有希望得道成仙,最不濟(jì)也能混個地獄使者當(dāng)當(dāng)。” 九叔沒好氣懟了一句。 秋生文才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好端端的,我們怎么就被廢了呢? 不懂! “準(zhǔn)備紙筆墨刀劍。” 秋生文才沒動靜。 潘閑剛想動身,就見九叔給了倆人一人一個腦瓜崩:“還愣著干什么?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每次都需要說的這么細(xì)?” “師父,我們剛剛在回味你倆的對話呢!” 文才和秋生一臉委屈,小跑離開靈堂,不一會兒便將家伙準(zhǔn)備齊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