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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罷，回去了。”

    “是。”

    蕭弋回到涵春室的時(shí)候，楊幺兒還趴在畫桌上，位置始終沒有挪動過。哪怕蕭弋走了，她也只占著那么一塊小小的地方。

    她還握著筆，繼續(xù)畫著字。宣紙已經(jīng)換了好幾張了。

    蕭弋走近一瞧，那筆尖都沒有墨汁流出來了，但她恍然未覺似的，還認(rèn)認(rèn)真真地畫著字。她的臉蛋蹭上了墨汁，鼻尖也滲出點(diǎn)點(diǎn)汗水。……她寫了有多久？

    蕭弋轉(zhuǎn)頭問劉嬤嬤：“朕走后，她寫了多久？中途可有偷懶？”

    劉嬤嬤搖頭：“姑娘是個(gè)實(shí)心眼兒的，哪里會偷懶。皇上走后，她便一直寫寫畫畫不曾停過。”

    蕭弋怔了下，轉(zhuǎn)念又覺得真是個(gè)小傻子。

    他走了，沒人開口叫她停下，她就一直往下寫了。

    蕭弋伸出手，抓住了楊幺兒的筆。

    楊幺兒似乎有些困倦了，她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睫毛抖了抖，然后才緩慢地抬頭看蕭弋。看見蕭弋的時(shí)候，她似乎有些高興，是高興吧？蕭弋也不知。但她眼巴巴地盯著他，然后——

    她指了指筆尖，又指了指硯臺，一張臉幾乎要皺出包子褶兒了。

    原來是等著他回來給研墨呢！

    蕭弋沒好氣地勾住她的下巴掐了一把，楊幺兒還傻傻盯著他，沖他粲然一笑。蕭弋掐著她的手松了松力道，改為了大力的摩挲。

    他看著她的下巴被摩挲出淺淺的紅印，仿佛被蓋了章似的，蕭弋便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明日再練。”他說：“今日吃蟹黃湯包好不好？”

    他盯著她的目光，就好像她就是一只蟹黃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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