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鶴垂手坐著:“這話我可不敢說,只怕是我年紀大了,又因著要做婆婆了所以挑剔,還得政兒自己瞧了才能知曉,畢竟是給他選妻子,我說了不算數的?!? “聽你這話,可見她們并不省心,那就讓政兒尋個空與她們聊聊,摸一摸品行。” 姜容鶴不置可否,只在承政過來請安的時候與他提了一句。 “幾位秀女入宮也有半個月了,是否見一見聊一聊?了解一下對方的性格品行?” 他略一思考后問道:“這半個月,她們可生事了?” “這我可不好說,我若說了,必然帶著我自己的偏見,會影響你的判斷,你不如自己去瞧瞧,要么就問問在那使喚的人,聽聽他們說的,自己在想想?!? 聽她這樣說,承政心里有數了:“好,兒臣去問問看。” “我還是那句話,姑娘家有些小脾氣小性子不礙事,誰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嬌慣些也是常事,而且,太子妃之位只有一個,明爭暗斗在所難免,你得自己分辨,還有,如今離著三個月的期限還早,萬不可偏心一人,否則只怕會給人家惹麻煩?!? “嗯,娘親放心,我記住了。”承政心里有數了:“對了娘親,稷寧他們已經到了柳州,一路安好,您大可放心,他這次出去事情辦得不錯,同行的大人上折對他很是夸贊,贊揚他處事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姜容鶴笑了:“他若能早些如你一般獨當一面,你們爹爹也能輕松些,這一次,原本是要讓你出去的,是我攔了你,這兩年,你們爹爹的身體有些不大好了,整宿整宿的處理政務太傷身子,所以留下你替爹爹分擔?!? “兒臣明白,娘娘放心,兒臣會讓父皇多多休息的?!? “你自己也要多多休息,政務繁多,不能累著?!? “知道了,那就請娘親幫忙置辦一場席面,兒臣屆時出席吧?!彼獛椭鴾仳斕幚碚眨瑢嵲跊]有心思置辦。 姜容鶴自然是答應的,借著賞蓮的名義,在御花園置辦下了席面,請她們入席。 蓮池上有畫舫,席面就置辦在畫舫上,宮女搖著畫舫在蓮池上緩緩行走,陪同入宴的還有扶光,她與承政分別坐在姜容鶴兩側,其他人依次而坐。 “你們進宮也有些日子了,可還習慣?” 曲玉含笑說道:“皇后娘娘關懷備至,臣女們被照顧的處處周到?!? “那就好?!苯蔸Q細細的瞧了瞧她,她要是記得沒錯,這位曲姑娘,至今沒有摻和到各種小打小鬧里。 其他人三人的目光在姜容鶴和曲玉的臉上飛快掃過,心里都有幾分不舒服,她們都沒說話,就曲玉說話了,顯得她多會做人一般。 “月姑娘頭上的簪子不錯?!狈龉饧毲浦枺骸皹邮叫缕嫫??!? 月盈立馬一臉笑意:“這是臣女自己做的,若公主喜歡,臣女為公主做幾支?!? “那多不好啊。”扶光挺歡喜的,說話時還不忘看看姜容鶴征求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