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個用意,只是她一個待選太子妃的秀女,為何要隨身帶著九寒草這樣的東西?”林湘提醒著她,這種東西只能是用來害人,寧思思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那不管如何,這樣心思歹毒的人都不能再留在宮里了。 姜容鶴坐在妝臺前,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面色微沉,道:“就算是她自己給自己下藥,若是讓她以這個說法出宮,豈不是要讓皇家虧欠他們寧家?那其他三人的名譽豈不是要毀盡了?” “那娘娘作何打算?”林湘也清楚這事難辦:“不如直接拆穿寧姑娘吧,她也是罪有應得。” 姜容鶴思慮了一陣:“等下把政兒叫過來,讓他知曉原委,問他怎么處置,往后這樣的勾心斗角不會少,他沒經歷過,只怕不懂,多見見,也省的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林湘記下了,忙告訴阿南,讓他安排小太監去大殿候著,等承政下朝了就讓他過來。 約莫等了兩個時辰承政就來了,與溫驍一塊過來的,父子倆并肩走著,溫驍還在與他說話,他一臉認真的聽著。 到了椒房殿,今日不用上學的瑾廷和蓮致立馬一前一后跑上去抱住溫驍的腿,他們倆剛打了一架,哭的正兇,各有各的委屈。 “哎呀,怎么又打架了,一天打三頓,也不嫌累,別哭了別哭了。”溫驍一邊牽一個,帶著他們進暖閣去做和事佬:“今日又為了什么打架啊?” 姜容鶴就在一旁看著,根本不管,天天打,她都已經麻木了,而且這兩孩子不見溫驍不哭,就等著讓爹爹主持公道呢。 “政兒,來。”姜容鶴放下手里的書,示意承政坐到自己身邊來:“有件事,娘親要讓你自己拿個主意才行。” 承政洗了手立馬過來坐下聽著,姜容鶴把前因后果細細的講了一遍,承政還沒聽完,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讓這位寧姑娘離宮是肯定的事,但讓她以什么理由離宮才是最重要的。” 承政擰眉問:“不能明說是她咎由自取嗎?” “不能,這次選秀,三令五申品行為重,卻還是選了一個這般輕浮陰狠的人進宮,外人不會覺得是她能裝,只會覺得是你識人不明,是宗正識人不明。” 承政沉吟半刻:“既然是身體有疾,自是放她出宮,將其所作所為告知她的父母,讓他們知道皇家顧全了寧家的臉面,若是旁人問起,也只當她身體不周,乃數寧家瞞報參選秀女,皇家仁義,不追究其責。” 姜容鶴松了口氣,往暖閣看了一眼,屏風后偷聽的溫驍溜達著離開,可見也很滿意這樣的說法。 “好,那就這般安排,林湘,今日就送那位寧姑娘出宮,也省的再鬧出什么事來。” 林湘應了。 姜容鶴順手替承政撫平衣褶:“吃了早膳就趕緊休息,眼底青黑這么重,又熬夜看書批折子了吧?” 他趕緊摸摸自己的眼睛:“就晚睡了一個時辰,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