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不仁不義不孝-《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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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周衍卿凈身出戶!他手里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周氏的股份都要歸我!”程旬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景仰的眼睛,同他對視,半分都不躲閃,眼中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坦坦蕩蕩的,竟有一種睥睨天下之感。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怔,好一會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是江如卉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一步上前,目光灼灼的看著竇蘭英,抬手指著程旬旬的鼻子,說:“媽!你自己看!你好好聽聽這程旬旬說的是什么話!她就是個賤人!讓老五凈身出戶!虧你想的出來!做人怎么能做到你這么不要臉的程度!騙了一個又一個!”
“嗬,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怎么一早就沒看出來你的這份心思!”江如卉冷笑,這幾個人里就她說話最響亮,并且十分刺耳。
然而,不管她說的有多么激動和高潮,程旬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周景仰,目光一轉(zhuǎn)不轉(zhuǎn),臉上還噙著淺笑。
竇蘭英臉上的表情略微嚴(yán)肅了起來,眸色微沉,目光也跟著落在了程旬旬的臉上。反倒是周衍卿最為冷靜,唇邊還掛著一抹晦暗不明的笑,也不知道他這心里在想什么。
周景仰吸了口氣,低低沉沉的說:“旬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程旬旬微笑,那笑容看起來還是那么單純無害,眉眼盈盈,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說:“我既然能說出來,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周爺爺,我不是工具,不是玩偶,幾十萬塊你們買走的是那八年的自由,買走的是我嫁給嘉樹的承諾。如今我的承諾已經(jīng)兌現(xiàn),這么今后的人生,應(yīng)該是由我自己來選擇的,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沒有資格來決定我的人生,限制我的自由,您說呢?”
“你們?nèi)粝胍拗莆医K生的自由,又讓我生孩子。據(jù)說你們還要制造輿論撇清關(guān)系,那勢必我這張嘴,你們也要管。那么……我的這個要求,應(yīng)該也不是很過分。而且五叔不是要娶唐家大小姐嗎?舍棄一棵樹,就能換取整個森林,我想也不虧吧。”
她說著,便轉(zhuǎn)頭看了周衍卿一眼,兩人的目光相觸,程旬旬很快就轉(zhuǎn)開了,暗暗的吸了口氣,挺直了腰桿,繼續(xù)看向了周景仰。
“你還真是會自說自話!你在周家的這幾年,都是白住的嗎?你的學(xué)費又是誰給你交的?每個月又是誰你的生活費?這些你倒是都忘的一干二凈了啊。”江如卉哼哼的笑,上前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手臂,強迫她面對自己,然后指著她的鼻子,說:“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什么自由可言,更別說是什么人生了。自我們把你買回來開始,你這輩子的人生就不是你自己能夠做主的了!”
“還想談條件?你可真是癡人說夢!你就別說是想要老五手里的財產(chǎn)了,就是你從嘉樹手里騙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要你原封不動的吐出來!”江如卉那表情看起來十分猙獰,齜牙咧嘴,又哭又笑的。
還真像個瘋子。
程旬旬不愿同瘋子計較,跟不愿意跟瘋子爭辯,因為沒用,那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她沖著江如卉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就只是看著她。江如卉看著她的樣子,心里越發(fā)的生氣,再加上她一直含著笑,心里頭的火噌噌往上冒,終是受不了,猛地?fù)P起了手,想要一巴掌打下去。
“如卉!”竇蘭英見狀,及時喝住。
老太太到底是有威信的,這一聲呵斥,江如卉就停了手,氣的直跺腳,有些怨念的說:“媽!”
“夠了,到一邊站著去,之前看你挺穩(wěn)重的一個人,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啊,這些個事兒一放到自己身上,竟是連半分理智都沒了!一切問題動手罵人就能解決嗎?一天到晚就知道吵鬧,哭,有沒有腦子!”竇蘭英對江如卉這次的表現(xiàn)感到非常失望,以往看她處理一些家庭瑣事倒是井井有條的,真正鬧出個什么事兒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江如卉一下白了臉,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看了老太太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回了周衍松的身后,低了頭不再說話。
竇蘭英睨了江如卉和周衍松一眼,轉(zhuǎn)回了視線,正好對上了程旬旬的目光。她抿了唇,微微瞇縫了眼睛,再一次細(xì)細(xì)的打量起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jì)尚輕的女孩子,之前只是覺得這孩子明事理,懂得看人臉色,善于討好他人,有幾分小聰明,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有好處,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不會吃什么大虧。
現(xiàn)在看來,這程旬旬遠(yuǎn)遠(yuǎn)不止是有點小聰明,她的心思深沉到連她這個老太婆都有點忌憚,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微微一笑,說:“旬旬,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分寸,明事理。剛剛那話,我當(dāng)你是氣話。雖然你只是我們買回來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但這八年來,我對你怎樣,嘉樹對你怎樣,你自己心里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
“嘉樹去世之前,還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保證了你將來的生活。這一份恩情,你承不承認(rèn)?”
程旬旬微蹙了一下眉,默了片刻,才輕點了一下頭,說:“承認(rèn)。”
“那你覺得你在周家這八年里,我這個老太婆對你怎么樣?”
她吸了口氣,再次點了一下頭,“奶奶對我很好。”
竇蘭英彎了一下唇角,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側(cè),伸手搭住了她的肩膀,再問:“那么就看在嘉樹對你的這份恩情上,看在我這老太婆對你不錯的份上,這件事由我們來安排,或者我們大家一起商量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沒個親人,我們周家大門大戶,也不愿意做那種恃強凜弱的事兒。好歹你也在我們家住了這么些日子,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就算是一條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你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咱們大家可以一塊想個雙贏的法子,你看怎么樣?”
竇蘭英最擅長的便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循善誘,讓你在道理上無法反駁她的話,也間接提醒了她,真要對抗起來,她是得不到半分好處的,畢竟她是一個人無權(quán)無勢,而她要對抗的是整個周家,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但耍無賴,她還是會的,剛剛在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偷偷的上網(wǎng)查過資料了。
一方不同意離婚的解決方法,如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后一年內(nèi)或中止妊娠后六個月內(nèi),男方是不得提出離婚的。再者提起訴訟之后,也要有充分的證明兩個人感情破裂,法院才會判兩人離婚,而他兩的情況,要證明感情破裂,大概必須分居兩年,或者兩年以上,才能證明。
由此,其實她只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最短一兩年內(nèi)是不可能離婚的,只要她不答應(yīng),不簽字,他們周家也沒有辦法。
程旬旬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苦笑了一下,說:“奶奶,您說的都好,都對。可我并不認(rèn)為我提的要求有什么過分,我要的只是錢財。既然你們想要完全控制一個人的行為,總要有所付出。嘉樹對我有恩,我必會報答,但報答的前提是我要有足夠的能力去回報他對我的恩惠。奶奶您對我好,我也記在心里,有朝一日我也會用我的方式來回報您。”
“周家養(yǎng)我八年,供我吃,供我穿,還供我讀書。所以我愿意以后為周氏企業(yè)效力,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就算周氏的股份到了我的手里,一樣是周家的。董事會有任何變動,我必定是站在周家這邊,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你們覺得我的要求很過分?其實你們不同意沒關(guān)系的,等過個三四年,你們可以單方面提起訴訟,跟我打官司離婚,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等。”
竇蘭英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轉(zhuǎn)而目光變得十分冷厲,輕笑了一聲,說:“看樣子,咱們是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是嗎?”
程旬旬沒說話,但態(tài)度挺堅決的。
周衍卿垂著眼簾,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內(nèi),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程旬旬的后側(cè),臉上一直掛著笑,一言不發(f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老五,你自己看看你惹下的禍!”周衍松在一旁以大哥的身份,嚴(yán)厲的責(zé)備了一句,說實話,他現(xiàn)在可是幸災(zāi)樂禍。
周衍卿唇角一挑,聳了聳肩,笑道:“我并沒打算離婚,就現(xiàn)在的輿論來看,不離婚罵名全在程旬旬身上,我一旦離婚,不得遭人唾棄么?這不但被掏空了財產(chǎn),還毀了名譽,不太劃算啊。”
話音未落,周景仰已經(jīng)站起來,狠狠的將那水晶煙灰缸砸在了地上,煙灰缸碎成了兩半,連帶著地板都被砸壞了。在場的人猛地一怔,均是被嚇住了,連竇蘭英都嚇了一跳,連忙過去給老爺子順氣,說:“算了算了,孩子都長大了,咱們就別管了。事到如今,這事兒咱們管也是管不住了,就隨他們?nèi)グ伞V劣诶咸颇沁叄蹅冋覀€時間大家一塊吃個飯,讓他們兩個親自給他們賠不是。”
“是啊,爸,您別生氣了。其實當(dāng)初訂下婚約的時候,也是有些草率了,未晞跟老五的輩分,其實想起來也不合適啊。反正老五跟未晞之間也沒有什么感情,這婚約的事情還好處理,這不最近未晞跟嘉遇關(guān)系還蠻不錯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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