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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妥協-《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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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旬旬連著后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腳跟,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對此無動于衷,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就準備替他們把門關上。程旬旬眼看著他們伸手,立刻道:“等一下。”

    對方立刻停下動作,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詢問什么事。

    “他喝醉了,我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了他,你們幫我把他弄到房間里去。”

    “我沒醉,不需要他們。”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周衍卿就插了嘴。

    立在外頭的人,沖著程旬旬抿唇一笑,便不再管她直接關上了門。

    “喂!”程旬旬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大門在眼前關上,而周衍卿像個無賴一樣,壓在她的身上,死活也推不開。

    “別吵了,他們是我的人,怎么會聽你的話。”她在耳邊呱呱叫,叫的他耳朵都疼了。

    “你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插手這件事!”

    “好啊,你報警,你最好讓警察把我終身監禁,不然的話,等我出來,你更麻煩。”他側過頭,半睜著眼睛看著她,片刻又往前湊了湊,額頭貼住了她的脖頸。

    他軟軟的頭發蹭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程旬旬有些不耐煩,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說:“你不是沒醉嗎!能不能站好!”

    “現在開始有點醉了。”

    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氣,他一伸手,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摟進了懷里。程旬旬側目瞥了他一眼,反手過去扯了兩下他的手,根本就扯不開。想來用硬的是行不通的了,她緩和了語氣,說:“你先放手,我服你進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放手?我不放。”他像個耍賴的孩童,一說放手,反而抱的更緊,說:“我放手,你就跑了。”

    “嗬,我跑的掉嗎?”

    “跑不掉。”

    “那你說什么廢話,放手!”

    他哼哼的笑了笑,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說:“是因為我不放手,所以你才跑不掉啊。”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程旬旬實在判斷不出來,他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醉,在這兒跟她扯皮條。

    “你放手,我也不跑,門口不是有你的人守著嗎,我又打不過他們,怎么跑得掉。再說了,總不可能要一直站在這里吧?你不累,我也累。”她說著,又順手推了他一把。

    周衍卿睜開了眼睛,抬起了頭,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忽的將她抱了起來。程旬旬嚇了一跳,不由奮力的掙扎了幾下,然而周衍卿依舊穩穩當當的抱著她,徑直的走進了房間。

    這回程旬旬是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沒醉,并且清醒的很!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狠狠的踢了兩下他的膝蓋,周衍卿眉梢微微一挑,靜默了數秒,忽的哎呦一聲,面上帶著笑意,整個人往前一傾,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你故意的!”她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并用力的推了兩下,漲紅了臉。

    周衍卿任她掙扎,一手一腳將她牢牢壓制在床上,笑說:“我的腿上有舊傷,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喊疼,不表露,就不代表我不疼。噢,是不是該問你一句,你還記得當年的事嗎?”

    她看了他片刻,便轉開了視線,抿了唇不再說話。那些事她怎么會忘記,除非腦子再傷一次,不然恐怕是忘不掉的。

    “都是以前的事了,難道還要我再跟你說一聲謝謝?”

    “我不要你說謝謝,我要你以身相許。”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猛地坐了起來,他又輕輕松松一伸手將她拽了回來,重重的躺回了床上,“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煩,同他對視了一陣之后,便別開了頭,看向了另一邊。

    周衍卿伸手轉過了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說:“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她皺了皺眉,說:“為什么明明是一件很容易解決的事情,你要把它弄的那么復雜,那么極端。沒有我和小諾,你照樣可以好好的生活,為什么一定要緊抓著不放,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周衍卿默不作聲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殆盡,眼底有一抹情緒再無法掩飾,程旬旬看到出來,那是怒意。她抬手拉開了他的手,轉開了視線,再次坐了起來,說:“我去給你弄點解酒湯。”

    她剛起身,周衍卿便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摁在了床上,并起身跨坐在了她的身上,壓的她無法動彈。

    “你如果想讓我恨你的話,你就繼續逼我吧!”程旬旬終是忍無可忍。

    周衍卿笑,說:“恨我也好,總比你用現在這種方式對我好的多了。程旬旬,到底是你自私,還是我自私。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喜歡小諾嗎?你別忘了,他也是我的兒子。”

    默了片刻,程旬旬就笑了,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就不會隨便讓他叫別人媽媽。或者,你是不喜歡我。”

    “既然你已經知道一切,我不妨告訴你,宋培禮為了分開我們,不但下手讓你失去記憶,同樣對我下手,用了半年的時間,讓催眠師抹去了我跟你的所有記憶。如果我記得,我絕對不會讓小諾叫安盺媽媽,更不會讓小諾跟他們過多的接觸。”

    “當然,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有責任,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那時候不行,但現在可以了,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把我們拆散。就算他們是我的父母也不行。”他說的堅定,“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沒了誰就不能活,我要告訴你,沒了你,我能活,但一定活的不好。你也一樣。”

    “你錯了,沒了你,我可以活的更好。”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他的手勁極大,程旬旬吃痛吸了口氣,擰了眉頭,正欲開口,只覺眼前一暗,周衍卿整個人壓了下來。男人但凡是動起真格來,女人反抗根本反抗不了。

    周衍卿的酒精上頭,心里本就壓著很多事,程旬旬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激怒了他。他下手沒輕沒重,更不顧程旬旬的反抗,只憑著酒勁和憋在心里無處發泄的郁結,幾次三番的折騰她。直到她再沒有反抗,只任由他予取予求時,他的動作才慢慢變得輕柔。

    炙熱的唇落在她的身上,似是在討好,又像是在乞求。

    程旬旬不再動彈,只閉上眼睛,假裝無動于衷。

    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的人才漸漸平穩了呼吸,他的腦袋枕在她的胸口,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程旬旬等了很久,等到她覺得他應該已經睡著的時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床頭的燈亮著,將身前人的臉照的清清楚楚。

    他看起來很平靜,她輕微的發出了一點響動,他沒有半點反應。她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輕喚了一聲,“周衍卿。”

    等了一會之后,見他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程旬旬才稍稍用了點力氣,將他的腦袋從身前推開,又拿開了他橫在她身上的手。

    由著剛才太過瘋狂,床上床下一片狼藉,她的衣服都被他給扯破了,她只能穿著他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去衣帽間拿了一套換洗衣服,就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有幾個地方力道過重,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碰到還會痛。程旬旬看著身上明顯的痕跡,不覺皺了眉頭,片刻重重吐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仰起頭對著花灑,熱水直面她的臉。

    她在衛生間里待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出來,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便在沙發上呆坐了一陣,緊接著便打開了電視,一遍遍的換臺,最后停下了午夜頻道,正放著午夜電影,是個老片子,恐怖片《山村老尸》。

    她并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電視上,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亂。宋培禮說的那些事情,倒下現在她還沒有完全消化,她也不過是表面平靜而已。

    從宋培禮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是絕對不會接受她跟周衍卿在一起,而她也不可能跟一個害死自己母親和外公,又毀掉她人生的人和平共處。她能做到不去恨,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正欲喝水的時候,手里的杯子忽然被人搶走,程旬旬嚇了一跳,一抬頭便看到周衍卿光著膀子,站在一側,兩大口喝掉了杯子里的水。他的背上有不少抓痕,手臂肩膀上還有好些個牙印,程旬旬瞥了一眼,臉頰不由紅了紅,迅速低下了頭,咳嗽了一聲,說:“你醒了。”

    “我并沒有睡著。”他彎身坐了下來,將空了的杯子放在了茶幾上,目光落在了電視屏幕上,正好是恐怖的畫面,伴隨著恐怖的音效,他說:“大晚上看這個,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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