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13-《予她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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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狀態這兩年變得越來越差。
只不過是最近嚴重的程度,被他看出來了...
沈鐫白扭頭凝著她,眼眸沉沉,“為什么不告訴我。”
“......”岑虞拇指摳著食指的指甲,發出細微的聲響。
良久,她才悶出一句,“我怕你擔心。”
告訴他又有什么用,她的眼睛又不會因此好起來。
既然她遲早就是要瞎的,這個過程還是不要讓沈鐫白知道好了,省得他跟自己經歷一樣的擔驚受怕和難受。
就像是獲了死刑的犯人,不告訴他死亡的時間比告訴他某時某刻確定的死亡時間,要來得更加難捱。
“......”沈鐫白很快明白了她話里沒說的意思。
是啊,告訴他又有什么用,他又不能代替她受罪。
他垂下眼睫,情緒低落了下來,一聲不吭。
岑虞扭過頭,盯著他的側臉,單薄的眼皮上,那一顆孤零零的小痣顯眼。
明明是她眼睛不好,結果好像他比她還要難過似的。
岑虞張了張嘴,語氣故作輕松地安慰他,“沒事,只是視野變小了,我還沒瞎呢。”
“你不會瞎的。”
沈鐫白出聲打斷。
他的語調急促,像極了逃避現實的孩子。
—
過完年以后,岑虞停掉了大部分的工作,因為眼睛的情況已經影響到了她正常的生活。
看東西的范圍越來越局限,就連在家里,她也常常撞著床角或者茶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更別說是去到不熟悉的地方。
沈鐫白不放心,班也不去上了,就在家天天陪著她。
岑虞不是很贊成,不想他的生活完全被她影響,他也該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堅持了很久,才把他重新趕回去上班。
然而因為她的一次燙傷,沈鐫白徹底不信任她了。
某一天,岑虞一個人在家,去餐廳島臺倒水喝,阿姨把剛燒好的水壺擺在茶杯不遠處,然后人就走開了。
岑虞拿杯子的時候,看不見旁邊,沒有注意到多出來的水壺,整個手背貼到了滾燙的水壺。
在熱度的痛覺刺激下,她一個激靈,直接打翻了水壺,熱水灑了一手,當時就起了水泡。
沈鐫白因為這件事,直接辭掉了在家里做了幾年事的阿姨。
之后岑虞再怎么勸,也勸不回沈鐫白去公司上班了。
原本自從眠眠上了小學以后,家里家具邊角防碰撞的東西都被沈鐫白撤了,又因為岑虞,重新裝了回去。
除了岑虞眼睛上的不便,日子依然像過去一樣。
某個工作日的午后。
書房的門敞開著,沈鐫白在里面開視頻會議,語音里夾雜著日語和漢語,倒也不影響交流,偶爾有翻譯在復述。
這一次的會議是懷宇游戲計劃和一家醫療康復機構合作,研究一款適合盲人玩的體感游戲。
臥室的門被人打開,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
沈鐫白敲了敲桌子,輕聲道了句抱歉,示意會議暫停。
視頻會議里,所有人都迷茫地看著他們的老板,推開椅子,去到了門口,只留一個背影。
“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啞沉沉,在對著誰講話,用他們從來沒聽過的語氣。
岑虞午睡醒來,還處于迷迷瞪瞪的狀態,她揉著眼睛,視野里只能看見沈鐫白。
她下意識地朝他走過去,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用呢喃似撒嬌地聲音說:“抱抱。”
岑虞穿著吊帶的白色睡衣,絲綢的布料冰涼垂墜,勾勒出姣好的腰身,兩條腿筆直纖長。
“......”沈鐫白沒想到她睡迷糊了會這樣,余光撇了一眼書房,趕緊伸手把門帶上。
與會的人員盯著屏幕,只看見了被他們老板擋住的女人睡裙衣角,還有那軟糯清甜的嗓音。
裴浩瞪大了眼睛,下巴驚得幾乎要掉了下來。
他自然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
岑虞在娛樂圈,一直給外界的感覺是那種偏冷淡的性子,眉眼也是冷艷掛的,什么時候聽過她用這樣勾人軟綿的腔調講話。
嗚嗚嗚。
裴浩咬著手帕流淚,一邊在腦子里回味那一聲‘抱抱’,一邊泛起酸水,為什么女神對著撒嬌的人不是他。
—
沈鐫白牽著岑虞,把她帶到了客廳陽臺的沙發椅邊,清空了周圍的雜物,咖啡吃食都給她擺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明明家里的環境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現在磕碰也少了,但他就是不肯放心,連一點點路也要盯得緊。
岑虞捧著水杯,抿一口咖啡,稍稍回過了些神,“你剛剛是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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