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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休息了一會，又攝取了能量藥劑，這會看著已經沒那么虛了。他沉吟半晌，輕聲回應道：“我媽還有點虛弱，但我回來了，她精神狀態好多了。家里人也都安全著呢……就是赤區的企業有點難受，被上層卡脖子了。有十幾家醫院都被衛生部調查了，藥廠也封了很多。”

    “人沒事兒就好，咱底子還在，景叔又那么優秀，早晚還會東山再起的。”張云溪對于這種結果，心里并不感到意外。洛安鴻雖然死了，但他家族親戚還在啊；老史雖然失敗了，可能量還在啊。

    在管仲平的事情上，他們都丟了臉面，損失慘重，那不報復是不可能的。

    不過凡事要分怎么看，景家雖然狼狽“出逃”，但家族底蘊還在，他們在南部地區的投資產業，現金流水，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赤區內部的產業和資金，雖然肯定是遭受到了嚴重打擊，但如此龐大的集團，也有很高的企業負債率，說白了，銀行有摻股，經濟風險被地區均攤了，他們硬搞，那大家都有損失而已。

    更何況，在這件事兒里，卡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成了景家第一位超體，并且是潛力最拔尖的那一批。這樣一來，他天生的內臟衰竭絕癥，極大可能會不治而愈。

    凡事有利有弊，這么一看，景家的處境也不能用慘字形容，最多是家族離開故土，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而已。

    “唉，其它倒沒什么，我就是覺得給家里添麻煩了。我二爺爺都九十多了……這一次一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故土了。”卡卡有些傷感。

    “搞意識永生啊！！”張云溪勸了一句：“在靈境開個戶，身體沒了，人還在啊。”

    “嗯。”卡卡緩緩點頭。

    張云溪瞧著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對方多愁善感的胖臉：“哎呦，你這個死胖子，一下攆上老子這么多年的奮斗了！喂，你跟說說，吸收了靈的基因，究竟有設么么不同？！”

    “沒啥不同，就是思維比以前更活躍了，想象力也很豐富。”卡卡停頓了一下，略有些羞澀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已經連續三天夢姨了……你說它會不會在發情期啊？影響了我的思維。”

    “艸！”

    張云溪無語：“那你夢到的對象是誰啊？小谷？！”

    “就一次是小谷，其他兩次……算了，不說了，怪惡心的。”

    “你不會夢到靈的同類了吧？會飛的小豬羔子？瑪德，你真變態啊！”張云溪無語：“這都能姨出來嗎？”

    卡卡臉色漲紅：“那……那我在夢里也不是人的狀態啊。我不是代入了嗎?”

    “也有道理！”張云溪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哎。靈的意識沒有再出現過嗎？”

    卡卡聽到這話，表情也認真了起來：“沒有。自從上次在機械廠一戰后。靈的意識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它好……好像死了。”

    “完全感受不到它？”

    “對，完全感受不到。”卡卡點頭回應著：“這么說吧。我能察覺到，目前這個身體的所有權，就是屬于我的。那種感覺很難跟你解釋……就是每一顆變異細胞的活性，我都能感知到。但在此之前不是這樣的，我睡的那半年時間里……感覺這具身體是割裂的，你懂我意思嗎？”

    張云溪思考了一下，精準的總結道：“你想快樂了，大腦也接收到這個信號了。但導的過程中，你發現不是自己操控的手？”

    “準確一半。”卡卡接受了這個假設，立馬點頭：“像是有人和我在共同操控。”

    “明白了。”張云溪聽到這話長長出了口氣：“看來你真是有福啊。管仲平本想殺掉靈的意識，奪取它的基因，但沒想到卻成全你了。在他們的意識對抗中，靈被搞的很虛弱，而你活過來之后，又強行催動了細胞，這確實可能會令它死亡……但也還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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