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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急著趕我們走，也許我們是上天派來拯救你們部族的天使呢。”

    凌瓏俏皮地跟阿爾泰開起了玩笑。

    這世上任何事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凌瓏玩笑的態度激怒了阿爾泰。

    雖然阿爾泰并不知道什么是天使，不過看凌瓏的神情，他大該能猜得到是類似于“神祗”之類的意思。

    “拯救我們的部族，就憑你嗎？”阿爾泰像只被激怒的小狼崽，兇狠又充滿了無奈的稚氣。“你覺得你有多大的能耐！”

    凌瓏沒想到對方竟然惱羞成怒了，還不等她回答，卻聽到旁邊容天淡然的聲音。

    “憑我夠嗎？”容天淡淡地開口問道。

    他是個惜字如金之人，從進到這帳篷就沒有開口說過話，整個過程都是凌瓏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此時，容天開口卻直接驚動四座。

    阿爾泰和薩婆婆都轉頭看向他，許久才聽到薩婆婆蒼老的聲音答道：“當然……夠啦。”

    這下子凌瓏頓時覺得很沒有面子，她使勁對容天翻了一記白眼——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主角，你凈搶我的風頭。

    男子卻似乎并無自覺性，繼續接道：“自古以來草原部族紛爭不斷，圖瓦族曾經顯赫一世，不至于淪落到滅族的地步。看你們部族似乎是內憂外患，已是回天乏力。”

    阿爾泰不住地點頭，對容天肅然起敬，道；“燕國大國師果然非同尋常之人，沒有任何事情瞞得過你。”

    容天卻似乎沒有聽到阿爾泰的肯定之語，他犀利的目光定定地看向薩婆婆，接道：“鬼母手下有四大妖姬，其中盲姬最不得寵，也混得最不盡人意。但她好歹是鬼母的人，無人敢隨意動她。若說滅族之災，除非鬼母降罪。每年七月初五的貢奉是筆不小的開銷，多年前盲姬因未湊足貢奉的數量而被罰剜目之刑，若是再觸鬼母逆鱗，恐怕才是真正的滅族之災。”

    凌瓏聽得一頭霧水，容天當著阿爾泰和薩婆婆的面提起鬼母和盲姬究竟是何用意呢？她疑惑地看向薩婆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猜想到了什么。

    這個變故來得如此突然，還真讓凌瓏有些措手不及了。

    薩婆婆的雙目不知道被何人殘忍地剜了去，竟然跟承受剜目之刑的盲姬同樣的命運。她們……根本就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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