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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瓏微微張睫，但她沒有再說話。

    薩婆婆接道：“傳說鬼母三頭六臂七手八腳，容貌丑比無鹽，可終歸沒有人親眼見過。因她終年長袍拽地，紗帽覆面，從沒人敢偷窺她的真實容顏。”

    凌瓏聽到這里，心里一動，她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么，但終歸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么？”薩婆婆的眼睛雖然盲了，但凌瓏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似乎逃不過她的眼睛。

    凌瓏對薩婆婆感到十分敬畏，當即也不敢隱瞞，如實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婆婆，我覺得鬼母肯定長得很丑。如果長得美的女人，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她的容貌，怎么會把自己遮蓋起來呢！她身邊沒有人敢窺探她的長相，說明凡是有這種想法的人都被她給殺死了。這足以說明，她太丑了，怕被人看到。”

    薩婆婆不由咧開嘴角：“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鬼母長什么樣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非但武功蓋世，而且還擅長邪功，能夠操控干尸修練成人架子，供她驅使，無人能敵。”

    這才是重點。

    一個女人能夠強大到靠實力說話，讓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容顏美丑，也許才是修練到最高境界了吧。

    凌瓏不覺點頭，隨即想到了風太后搜集的五六百具干尸，那僅是一年的貢品，況且還有其他如同風太后一般身份的人“進貢”，鬼母這些年收集的干尸多不勝數。

    以前在西域的時候，凌瓏就擔憂過那些被鬼母積攢的數以十幾甚至幾十萬計的干尸可能是未來最大的禍患。

    此時從薩婆婆的口中得到了證實，的確如此。

    “既然鬼母如此厲害，她修練的人架子又那么可怕，為何……幾乎沒聽到她指揮人架子禍亂人間的傳聞呢？”凌瓏覺得奇怪。

    鬼母絕不是盞省油的燈，但卻并沒有聽到太多關于她禍亂人間的傳聞，這倒是有些說不通。

    “鬼母縱然神通廣大又武功蓋世，可她畢竟是蜃境里的人，到下界來會耗損她的法力和壽數。”薩婆婆揭露出一個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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