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范寧的腦海里,極速掠過這段時間與兩位校長幾次見面的印象。 似乎還挺正常的。 這種連續服食的靈劑,“繭”與“池”相的非凡有效成分濃度,在單次劑量中本就很低,相比之下,那種疑似放射性物質的“衍”相組分就更為稀薄了。 鐘表廠顏料中的“衍”也很稀薄,但沒有其他的非凡組分干擾,而這支療傷靈劑...如果不是被薄層色譜分離了出來,靈覺看上去整體就是綻放翻騰的一片墨綠,根本覺察不到什么異常。 如果說會造成什么變化,也可能是緩慢而無形的。 范寧迅速拉開抽屜,在便箋紙上寫了幾句話,塞入信封,下樓讓文職人員先送到羅伊那里。 雖然沒弄清具體狀況,但是趕緊先建議他們停藥,并把那個格拉海姆院長給控制起來。 再者...鐘表廠顏料中的“衍”相組分,和蘭蓋夫尼濟貧院顏料,及那棟地下建筑中刮下的顏料,也是同一種! 當局調查結果表明,勞工癥狀與生產工藝無關?... 特巡廳調查結果表明,金朗尼亞機械廠負責人主觀上不知有隱秘組織滲透潛伏?因此按照“無知者無義務防范神秘”的原則免于追究神秘側責任?... “當局和特巡廳放他媽的狗屁...”范寧在心底冷笑一聲。 “卡洛恩...那家蘭蓋夫尼顏料廠,要不要現在?...”待范寧重新進門后希蘭問道。 “天都黑了。”范寧搖了搖頭,“明天我們一早就要收拾東西趕赴帝都...只能明天先讓指引學派調度警安局,把那家濟貧院給封了,那個工廠主斯坦利,抓起來再說。” “還有尤莉烏絲。”瓊出聲提醒。 范寧此前已告訴她們,尤莉烏絲似乎成了有知者。 “她?...暫時先跟著我一起去帝都吧。”穿著白大褂的范寧在靈劑室來回踱步思考。 “法理上說,濟貧院和工廠的負責人就只是斯坦利,而不是她,唯二處理她的辦法,就是動強或以疑似觸犯禁忌為名舉報給特巡廳,這似乎沒法給我們帶來很明確的利益,或追查體驗官‘埃羅夫’的線索...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離開前一天晚上,我們在哪去另找小提琴首席去?《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希蘭又不能身兼兩職...” “要不要先告知校方她的情況?”瓊問道。 “我剛一并寫了。”范寧說道,“但我實在不知道該報給誰,你們博洛尼亞學派都快成篩子了,信我是送到了羅伊那里,讓她自己判斷去。” “此次帝都之行,我們盯尤莉烏絲盯緊一點,這個女生對自己首席身份和藝術聲譽看得挺重,至少演出落幕前大家目標一致,等音樂會的效果塵埃落定,等唱片預售賣出我想要的鈔票數,我們再見機行事...這種一階有知者,我一枚‘烈陽導引’可以烤十個…旅居期間她的生活就寢反而在我掌握之中,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在帝都幫我牽出什么線索來...” 他深吸一口氣后重新坐下:“當下要做的,就是將樣品中的非凡組分徹底分離出來,到時候證據打包直接拍他們臉上…也只有純凈非凡物質,才方便研究出它的神秘特性在哪。” 這個關鍵之處搞定后,接下來就只需要哈密爾頓女士完成現場流行病學和勞工職業傷害定損的證據閉環,再靠她和門羅的豐富法律經驗拉高賠償上限了。 飯團探書 很多事情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此次案例能夠成功,有意義的不僅是幫助到這一批受害者家庭,更是當下或今后潛在的同類型受害勞工的權益維護依據。 瓊對靈劑學本有就濃厚興趣,此刻她將范寧那塊已完成展開的薄層色譜板,反復拿到祭壇水晶球后方去觀察——這種神奇的現象,足以讓她維持相當長時間的新奇感。 “卡洛恩,沒想到它真的可以分離非凡組分,但我覺得,好像量太小了...”端詳一會后,她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這是你剛剛用毛細玻璃管在硅膠面上點出來的吧?這恐怕還不到幾萬分之一的量,哪怕你多點幾次,我們恐怕也得不眠不休操作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把樣品中的組分全部陸續分離出來…” “之前說過,薄層層析只是一個檢測手段。”范寧笑道,“而真正的分離…我們需要用到的是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