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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了幾圈下來，發現四個電視臺，但影像很模糊，老四拿凳子站在墻邊，不停移動電線，“好了沒有？行不行啊！”

    調了半天，畫面清晰的只有中央電視臺跟珠江臺。

    老四脖子酸，“先看著吧，我手都酸了。”

    蔣云寶喜歡珠江臺，里面幾十個人圍著一個穿長白褂的男子打架，“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滔滔……”

    “阿源，這是什么電視？”

    “《大俠霍元甲》，香江那邊演的。”

    蔣云寶不解，“什么是東亞病夫？”

    陸源不知怎么回答，那是百年前的屈辱史。

    蔣云寶不要太著迷，也不好好上桌吃飯，把菜夾碗里然后搬小板凳坐在電視機前看，“哎呀，霍師傅中毒了，倭人都是大壞蛋，陳真哥打死他們！”

    一碗飯吃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吃完。

    陸源在旁邊等著洗碗，“你還要不要吃？”

    蔣云寶趕緊把飯扒完，看著看著還哭起來，“嗚嗚嗚，為什么霍師傅死了還要被人挖墳……”

    陸源走過來，“啪”一下把電視關了，“今天過節。”

    年三十哭哭啼啼的，不吉利。

    蔣云寶剛想繼續偷看，老二剛好騎著車回來，把劉鳳嬌，老大老三全拉回來。

    她跑到門口接，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里搬，“媽，咱們家的電視裝好了。”

    劉鳳嬌稀罕的很，左摸摸右看看的，“老三呀，到時你做塊布把電視遮起來，別到時落了灰，這東西可金貴了。”

    蔣云寶找了個理由出門蹲草叢，周向東一家也在準備過節，蹲在院子里拔雞毛。

    沒什么異常，她回家準備年夜飯。

    說是準備，蔣家這么多人，她連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劉鳳嬌趕出來，“乖寶，灶房里臟，你收拾下衣服去洗澡，吃飯叫你。”

    一年到頭為年三十這頓飯，農村人過春節講究趕早，要拼個好兆頭，就像讀書考試拿第一那樣，從早上開始準備晚上那頓，以往七八點鐘才吃晚飯，到年三十這頓五點吃都算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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