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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一會，以為他要掛，蔣云寶捏著衣角，“你在干嘛？”

    “給你打電話?！?

    “你吃了嗎？”

    “吃了?！?

    “吃了什么？”

    “飯。”

    聊著聊著，蔣云寶忘了生氣，左一句右一句問東問西，眨眼二十多分鐘沒了。

    服務員咂舌，老板就是有錢。她知道電話費有多貴嗎？別人打電話都是揀重點的說，她倒好呢，問陸源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什么時候洗澡的……

    聊起來嘮叨個沒完，跟老奶奶的裹腳布一樣，陸源耐心地聽著，有問有答的，“你呢，去上學沒有？”

    他不問還好，一問就戳蔣云寶心窩。

    電話那頭不說話，陸源皺眉，“怎么了？”

    “我不要上學，再也不上學了，嗚嗚嗚……”蔣云寶“哇”地哭出來，邊抹眼睛邊叨叨叨。

    這一哭，又是十多分鐘。

    把食客都驚著了，誰家熊孩子哭這么厲害？天，老板家電話不要錢呀。

    有好心人提醒服務員，“你家老板今天賺的夠交電話費嗎？”

    服務員僵笑，“應該……夠吧？”

    陸源耐著性子聽完，“嗯，不想去就別去了?！?

    他低頭看了下表，“先回去吃飯，有什么明天再說?！?

    講了半個多小時，蔣云寶心情舒暢多了。

    蔣云玉下班前特意繞過來，“爸，媽，云寶怎么樣了？”

    “晚上還行，多吃了半碗飯，現在在洗澡呢?！?

    蔣云玉本來想上樓看看云寶，誰知胃里酸水涌上來，蹲在門口作嘔，半天都沒緩過來。

    伍長安倒了杯水給她漱口，“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蔣云玉孕吐的難受，打算早點回去休息，“媽，云花剛才打電話到店里，說她那邊一切挺好的，讓你別操心?！?

    “行，讓她多注意。”老三那邊沒什么好擔心的，反倒是云寶讓人發愁，好的學校不是說想進就能進的，還在找人幫忙呢。

    她肚子里憋著火，這樣下去不行，還得找老師好好談談才行。

    早上還在睡夢里，樓下響起吃驚的聲音，“這是誰的車呀？陸源，你怎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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