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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一下就是有希望，肖教授喜上心頭，“你別覺得教書可惜，咱們國家的金融市場雖然還沒對外開放，但總有一天會開放的，上面已經隱約有風聲傳來，說要在滬城成立交易所，咱們這個領域以后會越來越重要，你不怕沒有一施所長的機會。”

    盡管還是風聲，但肖教授相信這是遲早的問題，國家要發展，就得打開大門跟國際交軌。

    這哪是干爸，干爸哪有這樣挖干女兒墻角的，偏偏陸源還心生向往的樣子，氣得蔣云寶面對一桌美食都沒了胃口。

    怕陸源倒戈，吃完飯也不待了，蔣云寶抹抹嘴巴，“干爸干媽，我跟阿源要去酒家，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們。”

    肖恩賜抱住她的腿不讓走，“姐姐，抱抱。”

    肖夫人舍不得蔣云寶，以往來都是呆一天的，不過看兩人真有事的樣子，也不好強行挽留。

    肖恩賜可不管，見蔣云寶上車關門急得哇哇哭，夫妻倆哄了好久才消停。

    前腳離開肖家，蔣云寶便迫不急待開口，“阿源，你真要留校任教？”考研不太可能，他真有打算的話應該早就開始備戰了。

    “我覺得挺好的。”

    “一點都不好。”蔣云寶不由急了，“你要走了，咱們這么大的攤子誰管？”

    “咱們私人的我可以繼續管，服裝城項目交給曹少聞沒有大問題。”

    “才不是，誰都沒法取代你。”蔣云寶力勸他留下來，“金融圈是要論資排輩的，你再厲害也是剛畢業，只會摸書皮的生瓜蛋子，到時沒人會服你……”

    陸源剎車，“你說誰生瓜蛋子？”

    蔣云寶一噎。他就是生瓜蛋子，連畢業證都還沒拿到，更沒有實戰經驗，才二十出頭就要給同齡人教書，哪個會服他？再說國內排得上號的金融專家，最年輕的都四十五歲以上，甚至還有戴老花眼鏡的，在他們眼里，陸源只有端茶倒水的份，真以為跟肖教授出席幾場經濟發展峰會，就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是以助理的身份去的，能坐在后排角落算不錯了，還不如自己創業當老板，在她的栽培下將來肯定能成為商界的中流砥柱。

    陸源心里堵，忍著將她踹下車的沖動，繃著臉一言不發。

    他怎么就生瓜蛋子了？這幾年沒少出席相關場合，其實不少金融前輩都徒有虛名，他們被三十年的嚴峻形勢桎梏住了，思想意識早已固定自封，甚至好多掛羊頭賣狗肉的，他不覺得自己比他們差。

    想到蔣云寶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陸源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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