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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少聞理虧，沒趣的摸了摸鼻子。

    一路還算順利，居然提前半個小時到，陸源沒有干等的習慣，開著車在附近兜起來。

    兜了一圈，車在跨江大橋停下，能看到整片沙坡的全貌，郊外比較落后，四周散落的工廠不少，但都是以食品廠居多，都不是污染型的，離區中心不過五六公里路程，交通還是比較便利的。

    酒廠距江邊不到兩公里，蔣云寶望著江兩岸由衷而贊，“這里水質沒污染，要是沿江建房一定美如畫。”

    陸源從車里拿望遠鏡出來，對著酒廠觀察起來。

    曹少聞有樣學樣，卻沒琢磨明白陸源在看什么，最后蔣云寶忍不住道破，“笨吶，冒煙的煙囪有多少根？廠區往來走動的員工多不多？”

    酒廠前幾年就在裁員，上班時間煙囪不冒煙，足以說明實際的經營情況比外面傳的還要糟糕，估計還是資不抵債的那種。

    按照約定的時間，陸源特意晚十五分鐘才出現，酒廠的幾個領導已經在焦急等待。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曹少聞向前熱情跟他們握手，“何廠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陸總。”

    雙方簡單寒暄后，何廠長等人帶著陸源等人走進工廠，邊參觀邊介紹起來。

    何廠長五十多歲，從年輕時就在廠里，他從發酵車間的學徒一路干起來的，閱歷豐富人也健談，看得出來他對廠子有很深的感情，一路談的都是過去的輝煌史。

    旁邊的業務經理口才更是厲害，說起話來天花亂墜，“我們廠子的業績是在下滑，但是銷售情況還是過得去的……”

    什么都撿好的說，而且還滿臉真誠，要不是提前觀察過了，還真容易被他忽悠。

    滿嘴跑火車不假，但酒廠是真的挺大，轉一圈下來估計占地比服裝批發城只多不少，從設備跟規模來看，當年確實挺輝煌的，奈何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最終只能大浪淘沙。

    參觀完成之后，一行人進辦公室談，而蔣云寶年紀不夠資格，再次到前臺大堂等待。

    談了兩個多小時，何廠長等人送陸源跟曹少聞出來，臉上看不出來什么。

    出了酒廠，曹少聞忍不住吐糟，“一塊地要300萬，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地當然不值300萬，但酒廠是打包賣的，不止是土地，廠房，機器等固定資產，還有釀酒技術，以及產品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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