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擦身而過-《鳳回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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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場(chǎng)病,太子應(yīng)該是不一樣的?!迸釔偟馈?
安瑩瑩抬眼望向斜靠在窗沿的裴悅,明明沒什么表情,眼眸卻清澈晶瑩,薄唇鮮艷欲滴,如沾染了朝露的春日紅梅,讓她都忍不住在心底贊嘆好看,“是啊,如果太子能有壽王那般才干,咱們也不用這樣愁了?!?
裴悅低頭淺笑,窗外吹進(jìn)一陣濕濕的涼風(fēng),薄唇輕啟,“可這世上,沒有重來這回事?!?
她剛說完,惠平郡主就“蹬蹬”踩著樓梯上來,剛露個(gè)頭,就指著安瑩瑩兇道,“瑩瑩,你又偷懶!”
“沒呢,我這不是陪悅兒表妹說話么。”安瑩瑩手里的茶盞抖了下,趕忙放下,笑瞇瞇去過去挽住她母親,“您這會(huì)怎么找來,可是有什么事?”
惠平郡主嫌棄地瞥了眼女兒,抽出手,走到裴悅跟前后,立即換上笑臉,柔聲道,“悅兒,裴家派人送了口信來,讓你先回去,想來有事與你說?!?
家里突然派人傳話,裴悅眉頭蹙起,心頭涌上一股慌意。
惠平郡主拉住裴悅,安撫道,“別緊張,傳話的人沒有催,若是什么要緊事,你母親也會(huì)喊上我和你一塊回去。”
裴悅點(diǎn)點(diǎn)頭,和舅母告別后,便匆匆?guī)е诀咄庾摺?
在耳房里等了兩刻鐘,車夫才牽著馬車來。
等裴悅上馬車后,碧珠和車夫嘀咕了句,問怎么遲了。
車夫一邊檢查馬繩,一邊和馬車?yán)锏呐釔偟狼?,“小的沒想到姑娘會(huì)那么早回去,方才去買了包酥糖,路上瞧見幾個(gè)書生打了起來,便停下看了會(huì)熱鬧,實(shí)在對(duì)不住?!?
裴悅知道車夫買酥糖是給他女兒吃,這會(huì)急著回府,便不多問,倒是等馬車徐徐駛離,碧珠隨口問了句為何會(huì)打架。
車夫馬上繪聲繪色道,“一開始小的也不知道為何,后來聽了兩嘴,才知道是一個(gè)姓方的書生手腳不干凈,偷了同窗的注釋本。姑娘可能不知道,那注釋本就是讀書人的命根子,有時(shí)候一個(gè)狀元的注釋本,能賣上千兩銀子呢。故而幾個(gè)人就打起來了?!?
唏噓嘆了口氣,車夫勒緊韁繩,加快趕車的速度,“可惜了啊,眼瞅著年底要秋闈,方姓書生被打斷了手,斷了功名路。其他幾位書生,也會(huì)因?yàn)榉噶耸?,同樣不能參加科舉?!?
車夫說得一連三嘆氣,裴悅倒是覺得不可惜,一個(gè)是手腳不干凈,其他人是遇事太沖動(dòng),兩種品行都不適合為官。她讓車夫再快一點(diǎn),一心想快點(diǎn)回府,并沒有注意到擦身而過的另一輛馬車。
不過,李長(zhǎng)安倒是看到裴家馬車了。
聽書回頭看了眼裴家馬車的方向,狐疑了一句,“殿下,往常遇到多嘴多舌的人,您都放著不管,今兒怎么都處理了?”
剛說完,聽書就被主子瞪了一眼,趕忙轉(zhuǎn)身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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