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加爾文一邊繼續(xù)著前進的腳步,一邊聽著耳機中的文件。 在聽完最前面這部分警告以后,他想了想,將序言之后的第一部分點開。繼續(xù)聽了下去。 耳機中的程序將文件轉成了語音,以一種機械的,沒有感情的聲音在誦讀著一篇類似日記的文本: “文件一……………… 時間:帝國歷0704.650.m39 慘烈的曼德拉五號軌道要塞攻防戰(zhàn)就像發(fā)生在昨天,有關于這場戰(zhàn)斗的細節(jié)還歷歷在目。 戰(zhàn)友們向前中鋒時聲嘶力竭的怒吼仿佛還回響在我的耳邊, 最后時刻拖著斷腿的老團長抱著集束手榴彈爬向防御節(jié)點的重型伐木槍的樣子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活著!你他媽的要活著!你欠我們所有人的!你要替我們活夠了才算完!”視線穿過對面鋪天蓋地的紅色曳光彈的后面,這是我看見老團長在拉響炸彈前最后的交代。 他那被血跡和硝煙涂抹的黑紅相間的臉就像是印在我的腦子里一樣,我一刻也不能忘記。 一覺醒來嘴里的血腥味和艙內干凈的被褥散發(fā)的香精的味道讓我有些錯亂,但清醒時我居住的艙室內的時鐘告訴我,時間已經過去15年了。 桌邊剩下的半瓶钷淀粉精煉酒可是好東西,身上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傷口告訴我又該喝點了。 為了它我整整掏了5個空的激光槍電池, 這也是我最后的存貨了。 喝完了怎么辦?沒想過, 反正戰(zhàn)友們也是一樣地窮, 身上能換的東西差不多都換出去了。 槍嗎?槍早就沒了。 反正我們這種連編制都沒有的散兵游勇也沒有仗打,只配在海軍的艦艇上鬼混度日。 在軍務部貴人的眼里,我們約等于不小心吃了前夜里過期的乳酪后消化不良產生的廢氣,除了臭一點以外大概與空氣一樣地透明。 在我還在思考今晚要不要吃飯,或者說如果今晚不吃飯,那么我能領到的淀粉棒攢幾頓還能再換一瓶酒的時候。 一道佝僂而骯臟的身影沖了進來。老貝利,船上的維修組中負責船內損管維修的工人的頭。 說起來他的另外一個小小的兼職身份可能在這艘常駐人員超過20萬的飛船上更有面子一些,他是這艘船上為數不多的幾家地下酒吧的老板,沒有之一。 第(1/3)頁